“唉,还是太小了,不知道人情世故。”
“应该说不知道天高地厚才对。”
几个人坐在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点没有避讳岑蓁的意思。
岑蓁冷耳听着他们的话,并没有插嘴,也没有反驳。
金马车行的掌柜今天穿的很隆重,满脸喜气。
还请了戏班子唱戏。
就在大家喝的正热闹的时候,空中亮起了五彩的烟花,艳丽极了。
在凤凰镇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可烟花价格不便宜,能燃放的起烟花的都是有钱人,这就是身份。
金马车行的掌柜正得意,他的这些烟花可是一文钱都没花。
岑蓁低头吃菜,今天的伙食不错。心里默默数着个数,现在已经燃放到第九个了,她总共送了十四个,还有五个。
整整十四个全部燃完了,岑蓁也吃饱了。
嗯,燃完了才好要账。
就在宾主尽欢的时候,岑蓁突然站到桌子上,吓坏了一桌子的人。
站得高看得远,其他桌上的客人也都纷纷看过来。
“爹,她要做什么?”
正在敬酒的新郎问他爹,金马车行的掌柜顺着他儿子的手指看过去。
岑蓁穿着红色的棉袄,站在酒桌上格外的显眼。
金马车行掌柜的脸都黑了。
今天是他儿子大喜的日子,这个死丫头要做什么?
“爹,你快去看看啊,这不是要让人看笑话吗?”
新郎急了。
别说新郎急了,他爹也急了。
这么多客人,岑蓁站在桌上,这人丢大了。
金马车行的掌柜黑着脸来到岑蓁这里,“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跟大家伙儿说道说道最近发生的事情。”
岑蓁一脸笑嘻嘻的,跟金马车行掌柜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想说什么?”
金马车行的掌柜咬牙切齿的,他给旁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人拉岑蓁下来。
可大多数伙计上回都吃了岑蓁的亏,并不敢贸然上前。
岑蓁说道:“大家都听我说,金马车行的掌柜欺行霸市,不守时,不顾顾客利益,这样的车行,你们敢信任吗?”
底下的人没人答话,岑蓁也没打算有人附和她。继续说自己的,“我是岑记炮竹铺子的东家,我之前在金马车行租了马车,约的时间是卯时,然而金马车行的马车到了午时才姗姗来迟。不仅如此,他还不退定金,我上门讨要回定金后,他便联合其他车行
,不租给我马车。这样的车行,你们觉得真的应该存在吗?这样的欺行霸市,不顾大家的利益,根本就是凤凰镇商人之耻。”
岑蓁说的字字珠玑,句句有力。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其中不乏曾经吃过亏的,后来无奈之下妥协的商人。
对岑蓁的话感同身受,可是没有人站出来附和,说到底还是害怕金马车行,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