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笑两声,干脆避而不言。
岑大海跪下,“爹,娘,我是小蓁的爹,她有什么错我替她抗。”
岑蓁看着岑大海,抿着嘴唇不说话。
她捕捉到了岑大海眼底的愧疚,心里也不是滋味。
身体原主的这对父母在这个家活的到底有多憋屈。
家里的活都是他们干了,可最没有话语权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女儿都差点被卖了。
她记得,那天岑大海跪着求岑铁柱,他愿意用自己的腿换回岑大河,只要不卖他的女儿。虽然这对爹娘包子了点,但是对她确实是好。这样一想,之前因为被卖那事儿心里产生的一点芥蒂也没了。
岑铁柱敲了敲烟灰,“够了,都别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怪就怪我们没有那个发财的命。吃饭。”
村长是什么人,他吃进去的银子是不会吐出来的。
一家人一顿吃吃的憋屈极了,岑大海扶起纪氏,还摸了摸岑蓁的头,似是在安慰。
夜里,岑大海腰疼的厉害,哼哼唧唧的把纪氏吵醒了。
“她爹,你怎么了?”
岑大海疼的说不出话来,嘴唇都在颤抖。
纪氏一摸岑大海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吓坏了,穿好衣服起身去敲岑铁柱的房门。
这一敲,其他人都跟着起来了。
“吵死了,大半夜的叫魂呢。”岑大河蒙着被子继续睡。
耿氏推推他,“是大嫂,大哥好像病了。”
“大哥病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蠢啊,当然有关系,要是娘身上的那六两银子给大哥看病了,你拿什么银子去买庆春堂的膏药?”
岑大河一下子睡意全无,“快,扶着我起来。”
岑大江和钱氏也被吵醒,一时间岑家的院子站满了人,都在等岑铁柱出来。
岑蓁拿着煤油灯,最先来到她爹娘的屋里,“爹,你怎么了?”
“小蓁,爹没事,爹就是腰疼。”
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汗珠不停的往下落,嘴唇都是乌的,还在发烧,还说没事。
岑蓁不懂医,但是她知道,岑大海的情况很严重。
岑铁柱让岑大江去邻村找郎中,钱氏不满,“爹,这大半夜的,让大江一个人去找郎中不合适吧,我看还是等天亮吧。”
岑大江自己也不太愿意,便不说话。
岑铁柱皱眉。
跟纪氏商量,“要不就等明天吧。”
纪氏哭的满面泪痕:“爹,我去,孩子他爹在家就拜托你们照顾一下。”
“娘,我陪你去。”
岑蓁道。
这大半夜的,纪氏一个人去她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