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不这样,岂能让人相信?但这样干,皇帝图什么?又在谋划什么?
萧天洛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要不是这次来中原,还真要被一直蒙在鼓里。
可惜,皇帝捂得这么深,他们也找不着那楚阴来一探究竟,至于这黄归,根本不是局里的核心人物,只是一个佐证,是皇帝为失踪事件找来的证人。
一个没有接受太多教育的泥腿子才会得意忘形,说出来的话反而更让人信服。
皇帝刻意让他们失踪,又把赤炼军归给安北侯,这不是放任安北侯势大吗?图什么?
难道是为了给四皇子铺路?
萧天洛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惊到了,要是给四皇子铺路,也太明显了吧。
安北侯府手上的军队如此势重,皇帝就没有一点担心么,何况现在四皇子已经动起来了。
萧天洛的脑壳一阵阵疼,要解开这一切,就得去问皇帝,他敢吗?不敢?
他自己拎得清楚,别看他现在极受皇帝信任,那是因为他没有真正地处于争夺旋涡中。
一直以来也是以皇帝的用意为先,为他披荆斩棘,为他奔波劳累,做一块踏踏实实的砖。
一旦不让皇帝满意或是站在对立面试试,那是能让他立刻遭受灭顶之灾。
擦,萧天洛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邪乎,也得亏现在只是猜想。
但这些蛛丝马迹挑出来,头头绪绪地一扯上,真就能对得上,萧天洛这下睡不着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祝久儿,按理说现在正是犯困的时候,可她与萧天洛想到一处了。
要不说夫妻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想到一处后都觉得这事情与皇帝有关系。
双亲可能还活着,且在按自己的节奏走固然是件好事,但这背后到底要搞什么事情?
如果捉摸不透,他们行错一步,就可能牵累父母。
“欸……”祝久儿正深深叹息,突然听到一声轻响,抬头看到一记黑影闪进来。
她立刻手摸到枕头下面,那里摆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待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她的手陡然放下,气得抬脚就踹:“萧天洛,你有病啊!”
不敲门,爬什么窗户,深更半夜的,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祝久儿不由得提高了音量,立刻被破窗而入的萧天洛捂住了嘴巴:“祖宗,这边隔音不好,你小点声。”
隔音是不好,但现在是什么行情,城中的客栈都没什么生意,出门右手边是空房。
左手边住着柳叶和柳絮,那也是不需要避让的人。
“你怎么又来了?”祝久儿看着外面,现在都后半夜了,外面除了打更人和夜间负责城卫的人在巡逻,就没有旁人了,他也不怕被城卫逮了去。
“有些事想到了,想趁着热乎劲和你说。”
祝久儿眨了眨眼,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咱俩是不是想到一处去了,我也有个大概了。”
两人眼对眼,拉过彼此的手,在对方手上写了两个字,果然,都是写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