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你们二人看着不错,今日又搞定了多少教众?”
“足足三十户。”尹霜得意地扬起手指头:“他们的教主都亡了,他们还执迷不悟呢。”
“那些贼把戏我们俩都清楚得很,不信就现场演给他们看,反正让他们晓得上当就行。”
谁能想到啊,这两个街头毛骗却成了打骗斗士,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林通匆忙和他们聊了几句就去重新烧水伺候萧天洛,兄妹们则去厨房找些吃的。
两人走了整整一天,也是累得够呛。
待休整过后,兄妹二人坐在一起,冷不丁地想到那些戴着面具的人突然全部消失。
尹霜还有些不适应:“大哥,你说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肯定不是咱们能挨着边的,他们那面具比咱们做的还要精细,师父说过师叔的本事在他之上,依我看,说不定就是咱们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叔所出。”
“哥,我觉得姑爷对师叔的关切有些多,莫不是有仇吧,要是如此,我们不是自投罗网?”
“不会,你进府这么久还没有看出来吗?侯府就没有那么多乌糟糟的事。”
尹霜不说话了,他们兄妹二人见多了权贵人士欺凌平民之事,虽说也有一些清流。
但他们只是听说,不曾亲眼见过,如今进了宣武侯府才知道确实有出淤泥而不染者。
两人的心也算是放进了肚子里,但现在冷不丁地发现疑似师叔的存在,两人都有不安。
“小妹,你不用想这么多,咱们既然答应为姑爷所用,好好办事就是了。”
“也是,咱们与那位师妹哪有交集,连见都不曾见过,何况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
两人自我排解了一番,不知为何想到还在大理寺的长兄尹河,这么久没有一点讯息。
尹山小声说道:“这次我们好好出了力,待回到都城请姑爷帮忙在大理寺打听一二?”
“试试吧。”尹霜忍不住红了眼眶,大哥虽说把上次那一面当成最后一面,她哪舍得。
“拍花子本就可恶,拍花子把咱们的儿女卖给倭国更是罪该万死,就应该五马分尸!”
尹山恨恨地啐了一口,别看他和妹妹在街头行骗为生,但下九流也有一条歧视链。
拍花子是位于最底端的存在,逮到就能狠揍的那种。
“哥,要是能再见大哥一面就好了,我听说人若是死了大理寺知道有亲人也会通报。”
“也是,至今没有消息,也算是一件好事。”
兄妹二人互相安慰了一番,这才各自梳理睡觉,第二天还要继续未完的任务。
其实两人一开始也不懂为何丞相非要坚持找这些教众,但深入一聊,就知道有一批被荼毒得不浅,一个个还认为教主的死是枉死,甚至还有人对丞相多有怨言。
这种怨言若是任其发展下去,迟早会演化为对朝廷的不满。
若是再有不法之徒借用这股怨气,只怕又会滋生出一个新的教派,重新产生威胁。
他们看似在做一份繁杂无效的工作,实则是为了切除最根源、潜在的威胁。
要不人家是大楚第一贤相,总能想得长远。
另一头,萧天洛终于洗漱完毕,也闻到了林通说到的味儿,自己都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