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张罗此事的关键人物——他自个的亲儿子,三皇子不在。
安王是何许人也,吃喝玩乐样样占,样样通,一张嘴更是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讲得清清楚楚:“皇兄啊,您是没有见着当时的情景,突然就人仰马惊,百姓吓得不轻。”
“皇弟和萧天洛赶过去的时候,那状元郎在马上被甩得七仰八俯,差点就被摔下马。”
“皇兄是知道的,这身子若是残了,不是白选人才了吗?”
“幸好有金吾卫和府衙都有派人盯着,武侯铺也准备就绪,今日火灭得快,进士郎们也只是小受到惊吓,并未酿成大祸,皇弟等人走的时候,游街继续进行。”
“对了,萧天洛的鞋底子都要被磨穿了,”安王走过去欲要脱萧天洛的靴子。
萧天洛一脸为难之色,退后一步道:“不好,不好,王爷莫要开玩笑了,别熏着大家。”
安王真的只是开个玩笑,不过还是示意萧天洛抬脚,这一看就很明显,鞋底的确磨得很。
毫不夸张地说,再磨磨能见到脚底板了。
而在此时,丁公公进来,附在皇帝耳边一番耳语,皇帝的脸色越发地阴沉,仿佛能滴水。
萧天洛想到那曾经与自己过招的男子,心里晓得,这是隐卫过来汇报情况了。
就算这么多亲历现场的人在,隐卫的信息才是皇帝最信赖的,刚才只是龙颜微怒,现在则是龙颜大怒,感觉那胡子都要跳起来了。
砰,朱允一掌拍到龙案上,微闭双眼:“安王,你说此事会是如何?”
“这……武大人看过,是那牌坊先行被人提前淋了火油,再揪准时间引燃,这一点自然是没什么争议,只是当时人多嘈杂,也没瞧见是何人引燃,又是有何企图。”
“若说要害人吧,直接安排弓箭手不是更好,趁着人多能,咳,臣弟是说对方下手其实不算狠,与其说是为了害人,不如像是为了败兴。”
安王说得含混,萧天洛脑子也转得飞快,的确,要是为害某个特定对象,何必这么麻烦。
今天这一出更像是为了让游街草草结束,那谁会直接受害?
是陛下吗?陛下自然会觉得颜面受损,三年一次的大事,怎么办得这般不顺畅?
先是延期,又是当天险些损失一批进士郎,还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实在是晦气不应该。
但是最受打击的是三皇子啊!
初入礼部,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他办,结果就这一个小小的看管不严,萧天洛虽然不喜三皇子,但摸着良心说,谁想挂心一个临时弄起来的牌坊啊!
结果就这么个东西,一起火,整个游街就毁了!
ddyveshu。ddyv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