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拉见状,冷笑一声,十字枪往回一收,然后猛地刺了出去,点在了青盾之上。青盾顿时被刺进去一个长长的凹痕,仿若癫狂地颤抖着,好似下一秒就会骤然爆开一般。拉斐尔脸色再次一白,双手猛地向前一推,风盾上的青芒骤然暴涨,将十字枪弹了出去。
昔拉借着风盾上传来的冲力,猛地一个转身,将十字枪抡了一圈,在地上划出一个深深地沟壑,自从下方撞在了风盾之上。十字枪和风盾撞在一起的时候,时间仿若停止了,但这并未持续多久。几乎瞬间,一个仿若裂帛的声音忽的传出,风盾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裂痕,整个化作了点点青芒,缓缓飘落。
十字枪去势不减地向上撩去,十字枪的枪尖猛地砸在加百列所持两剑的交叉处,将两剑砸得向两侧分开。
“嘎吧”清脆的响声从加百列的双臂上响起,他的紧抓双剑的手,竟是被双剑受到的冲击而骨折了。双剑脱手而出,向着两边的地面飞去,加百列无力垂下的双臂奇异地向外翻转着,森白的骨骼从手臂上突兀地冲了出来。
昔拉眼睛一眯,手腕一转,左手握着十字枪的中部,猛地向着加百列跃去。十字枪尾端的尖锐处直指加百列的喉部。加百列见状,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发现整个身体已经无力动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看来,我还是没有机会完成你的愿望,路西法,我的弟弟,接下来的路只能你一个人走了
拉斐尔在风盾被破开的时候,便已经喷出一大口鲜血,背后青翼消散,无力地自空中跌落而下。见到此状,还在空中跌落的拉斐尔不禁双目圆瞪,右手拼命地向着伸着加百列的方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吼声:
“不!”
“噗嗤”
回答拉斐尔的一个利刃刺入的声音,只是,四处飞溅的不是鲜血,而是洁白的羽毛。昔拉有些惊诧地看向了前方,那个突然出现的——一双翅膀。
苏寒突兀地出现在了加百列身后,一双白羽巨翼交叉着放在了加百列面前。十字枪的尾端深深地没入了翅膀之中,离加百列仅有丝毫的距离。鲜血自翅膀的伤口处缓缓滴下,而翅膀就挡在昔拉的左手下。
昔拉先是左手猛拍翅膀,随即又立刻抓住十字枪,顺势拔了出来。十字枪自翅膀中脱离而出,带出一大蓬鲜血与羽毛。
翅膀被昔拉拍得向里一折,将苏寒和加百列倒推出去。苏寒倒飞一截,倒在了地上,翅膀也不自觉地张开了。加百列则向着旁边滚去,倒在了拉斐尔旁边,拉斐尔连忙伸手将加百列抱在了怀中。
苏寒左手撑地,吐了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背后的翅膀微微蜷缩着,甚至还在不自觉地痉挛。昔拉歪着头看向苏寒,嘴角一咧,手腕一转,将十字枪转了过来。只见她右脚往后一蹬,左手十字枪抡圆一圈,,猛地向苏寒砸来。
苏寒此时的身体还忍受着震荡,而且以他的速度也难以躲闪,只得双手交叉,挡在了胸前。狰狞地寒冰臂铠立刻覆在了苏寒的双手上,其前面还延伸出了厚厚的冰块,以增强防御力。
只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是无用的!
“嘭”
十字枪砸在臂铠上的一瞬间,寒冰臂铠便纷纷龟裂脱落,化为片片冰花。苏寒的双臂被打得砸在了胸口上,整个人瞬间倒飞而出,在地上翻滚几周后,无力地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一旁的秋月和夏阳立刻跑到了苏寒旁边,试图将之扶起来。
所幸此时的路西法已经被萨麦尔引到了台阶下面,因为那里他的黄泉双剑可以发挥出更强的力量来。如果路西法的人还在,恐怕会被此时的苏寒砸死好几个吧。不过,此时路西法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黄泉双剑——水龙卷。”
萨麦尔一手正持剑,一手倒持。忽的,他双腿一弹,猛地跳了起来,同时疯狂地旋转着。一旁的两道暗黄色溪流竟被吸引到了空中,随着萨麦尔旋转起来,一个高大水龙卷骤然形成,向着众人旋转而去。
近处的人躲闪不及,猛地被吸了进去,随即在水龙卷的表面上疯狂旋转着,一直被带到了屋顶,随即又被猛地掷了下来。由于在空中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再加上大脑的窒息、晕眩。被摔下的人几乎都是脑袋朝下,使脑袋直接变成一滩红白之物,运气好的也多是脸朝下,摔得不省人事。有些试图回头攻击,但打出的攻击却没有丝毫的效果,刚砍出一个缺口,旁边的水便又补了起来。
路西法满脸怒容,双手向下一甩,十根手指上都长出了约有二十厘米长的利刃来。只见他双手疯狂地在空中左手抓挠,几乎化成了一片幻影。忽的,他顿了一下,双手交叉着收回身前,随即又猛地划了出去。两道清晰地爪印混合着之前的爪印,骤然冲了出去。
爪印迎风见长,最后竟是变得有房门大小。爪子猛地抓向水龙卷,将之撕裂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旁边的水流顿时失去了强大的惯性,继续向前转了一点,便跌落下来。水龙卷像是喝醉的酒鬼一般左右晃荡了一下,失去了平衡,很快就化为了一滩黄水,充满惊惧地向着原来的水道流去。
萨麦尔也落了下来,但他立刻身体一矮,藏在了水流之中。“呃啊!”阵阵惊惧地叫声自水流中冒了出来,路西法牙齿紧咬,却没有丝毫办法。过了三秒,水流终于全部落了下来。
萨麦尔的速度很快,加上水流的掩盖,虽然仅有三秒。可地上竟是又多了四具尸体。此时路西法带来的人仅仅剩下了七个,他们全部躲在了路西法身后,不敢冒头。萨麦尔的实力高于路西法,但他却并未对着路西法动手,而是不断地刺杀着路西法的手下,以此扰乱他的思维,来使路西法在惊惧中死去。
但路西法虽然眉头紧皱,但双目中却没有丝毫慌乱之色,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