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如雄一听又锤了一下桌面,焦灼的神态却又不能明说,只能咬着牙挥挥手让他别说下去了。
有个人倒是明着胆子发表质问,“你们两位真不是兄妹吗?可别玩我们?我们在岑氏上砸了不少钱,有钱一起赚,生意场上素来都是利益为先,你们这一家子的事捅破了,害得我们损失惨重。”
这几个都是和岑氏有密切合作的人,岑氏损失,他们也跟着损失,投进来的钱就像个无底洞,谁也不好受。
“不是。”岑辞回答,干脆利落。
这人掐了烟,眯着眼缝,倒是挺像唯利是图的人,但是有了岑辞的话,他脸色也晴朗几分。
魏雨说过岑辞暗中收了大半的股份,拥有绝对的决策权,剩下的几个人都在这里了,全是岑如雄的拥护者,一个个都是面如菜色。
超过百分之三十股,岑辞没有发表声明,就是等现在的一天,毕竟底牌是要最后亮的。
岑如雄见有人想倒戈,在烟雾中的神色更加的阴沉,他看了一眼身后的秘书。
“去把人带进来。”
听闻,我立即看向岑辞,他深深蹙眉显然也想不出岑如雄还有什么王牌在手。
一圈人都顺着岑如雄秘书的身影盯着会议室大门。
咚咚咚跺地的高跟鞋在门外响起,显得来人十分的着急。
不等秘书引路,外面的人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我看着熟悉的声音,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整个人都差点从椅子上瘫坐在地上。
是妈妈。
“许如尘,老娘没在这几年,看来你活得挺快活的!”妈妈的嗓音依旧刺耳尖细。
我张嘴,嗓子却一阵拔干,看到妈妈由心便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恐惧感,像是荆棘迅速将我捆紧,尖刺毫不留情的随着妈妈的声音扎进我的血肉之中。
我筑起的坚强也在此刻轰然倒塌。
我急促的呼吸着,话到嘴边也变得异常干涩。
妈妈指着我,瞬间就脸皮一皱,哭得奄奄,眼角却流露出一丝得意。
“我是许如尘的妈妈,我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对她不好,也知道自己以前犯了很多错误,老岑还愿意认她我很感动,各位现在千万不要相信岑辞和许如尘的话,弄不好是赵家的人给他们俩撑腰,两家有点渊源,他们想拖垮老岑的事业也有可能的。”
这下轮到我气得发抖,“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妈妈立即哭得更凄惨,“如尘,你怨恨我,我认了,但是你不能睁着眼说瞎话。难道你非要逼我说出岑辞……”
“你别说了!”我立即站了起来。
妈妈擦了把挤出来的泪,“如尘,咱们才是一家人,你爸爸已经答应我了,咱们会好好生活在一起的,你回来吧,你跟着岑辞,你看看外面人都怎么说你的?”
“滚!”我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
明知道不应该这样,我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的愤怒,喊完就冲了出去。
她为什么还要出现?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