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了十几针,他说是跳车刮擦的,我刚才看了新闻,估摸知道了怎么回事,我猜他应该是开车突然冲出去,算着时间跳车,算他命大就是被树枝戳了一个口子。”医生连连摇头,又盯着我,“他是不是有毛病?你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猛然抬头,望着鄙夷我的人,随即回答,“和你也没有关系,把药给我,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医生吓了一跳,显然是没想到我会回嘴。
“做医生的还是留点口德,我跟你去拿药。”宋一抱拳瞪着医生。
医生这才挠头下楼,走一半又回头看着我,提醒道,“过几天去我上班的医院换药,身上的擦伤结疤会很痒的,不要让他挠。”
“嗯。”我点头。
我再回房间的时候,岑辞已经挂了电话,艰难的在穿衣服。
我走了上去,替他穿好衣服,站在他面前扣扣子,再无其他的话。
岑辞握住我捏着扣子的手。
我不敢看他,怕自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岑辞攥得更紧,“你不听话了。”
我猛地抬头,有些生气的瞪着他。
“还会对我生气了。”岑辞的情绪并没有因为我的眼神波动,但他的目光却十分灼热。
自从岑辞回来,我们似乎都没有这么安静的相处了,说话总是不超过三句就会因为别人的事情争吵起来。
岑辞低声更似自言自语道,“这样不好。”
我抽开自己的手,“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也不用你来评论。”
“用过就翻脸不认了?”岑辞坐在床边,一手扶着腰间的伤口,一手抵着额头,倦意满满却一个劲的说着话。
像是把他许久习惯的沉默性子全甩脑袋后面去了。
我脸上滚烫,被他一句话堵得差点吸不上气。
用?
的确是我主动的,但是后面也是他自己主动的,怎么就叫翻脸不认了?
岑辞变得话有些多,说完一句不等我回答,又开始说下去,“以前你会脸红的。”
说完,我的脸更烫,而且立马就红了,连镜子都不用照我就能知道。
我咬唇,眼皮都瞪得耷拉下来,不满的看着岑辞。
岑辞又道,“我不喜欢你嘴上的玫瑰味,那口红也不适合你,你的嘴和十分甜的奶茶一个味,不需要擦这些掩盖味道。”
“岑辞……”我垂首,不能再听了,“你闭嘴。”
是我的错,意乱情迷吻出了毛病来。
岑辞依旧拄着脑袋,声音越来越缓,懒洋洋带着低沉,“我也不喜欢你的纹身,那儿是我的位置,但是你纹的时候,C到底代表的是尘还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