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辞面不改色的抬手接住了岑如雄的手,只是说了一句让岑如雄气得捂胸口的话,“你老了。”
岑如雄面色立即狰狞了起来。
岑辞继续道,“难道就放纵岑舒桐这样下去?然后哪天被别人发现了,就说岑家包庇,别人还敢和我们打交道吗?至少现在你也捞到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但我不想被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岑舒桐拖累,你想死,我还不想死!”
岑辞的话是从利益分析,句句都戳在岑如雄的心尖上。
岑如雄抽回自己的手,嘴角鼓动着,想说什么又说不清似的。
方瑜听了岑辞的话,立即上前捶打岑辞,却被杜清雅推开了。
杜清雅本就不喜欢岑家的一切,如今有了嘲讽的机会还不抓紧开口,“方姨,不论是从哪一方面出发,岑辞做的都没有错,总好比岑舒桐自己毒死还要拉着整个岑家都垫背吧?”
杜清雅的添油加醋无形当中判了岑舒桐的死心。
岑如雄龇牙咧嘴的对着方瑜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方瑜哀嚎着怨恨的看着我们三个人。
我撇过头不去和方瑜对视,心底默念着,这一切都是方瑜她咎由自取罢了。
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是没有错的。
师母曾经对我说的,我的心太软了,是注定做不了坏事的人。
即便是走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有时看着这些明明罪有应得的人落泪,还是会不自觉的反问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
可是一回想过往的种种,目光都不由得凶狠起来。
心底反复念叨着,我没有错。
这一夜闹得谁也没有睡着。
一大早方瑜就和岑如雄就去了警局,我听着他们俩着急的脚步声,应该是真的怕了。
此刻,心里不由得拧紧,就等着岑舒桐开口把邵扬供出来。
起床后去吃早餐,只有我,岑辞和杜清雅三人,互相也不搭理谁,各做各的事情。
这餐桌上,唯独杜清雅跟没事人一样,吃的还挺香。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岑家,走在路上一直在翻阅新闻。
难道岑舒桐的嘴巴这么严吗?竟然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心不在焉的继续往前,跨出去的脚趾疼了一下,我抬头,发现自己踢到花坛了。
夏天穿的鞋单薄,脚趾一麻,便是阵阵的痛感,疼得我差点想落泪。
身旁停下一辆车,车窗摇下,岑辞转首看着我。
“走路就这么喜欢低着头吗?上来吧。”
“不上。”我盯着岑辞车上的副驾驶位置,杜清雅的警告声还历历在目的。
岑辞把车停下,自己走了下来,伸出手,“我拽你上车,或者你自己上车。你选吧。”
我站直身体看着他,“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坐你的车?我自己会走。”
才走一步,后领口就被提着往后拉。
整个人倒退着被塞进了车里,堵着一口气也发不出来。
只能看着车子往前开。
平稳的速度,还算宽敞的车内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岑辞抽烟真的越来越频繁了。
但是一想,关我什么事情?
我气鼓鼓的瞪着岑辞,岑辞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眼角一扬,眉宇间都舒展了,还差点闯了红灯,幸好他一个急刹车。
我差点撞到前面去,座位后面放纸巾的地方掉下来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