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辞真的不会安慰人,这话听着扎人。
我盯着他,床头的小灯,暖暖的,倾泻在岑辞的脸颊上,一半阴影,一半皮肤透亮,半垂的眼帘落下一排浓密的睫毛影子。
察觉我的目光,他微微睁眼,瞳仁中暖暖灯光不断升温,像是烧灼而起的火焰,越来越明显。
我期望的看着他,“岑辞,你是我朋友吗?”
“不是。”岑辞回答很利落。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压着他手臂的手无力的垂下,换了一个姿势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点。
岑辞却跟着我挪了一下。
“朋友会做这些吗?”
岑辞翻身压在我身上,双手开始解我睡衣扣子,最后不耐烦的直接一把推了上去。
朋友不会做这些,那为什么仇人可以做?
我迅速关掉了小灯,捂住自己的胸口。
陷入黑暗的房间中,我能察觉到岑辞的脸颊离我很近。
“岑辞,你还是为了惩罚我吗?”
岑辞轻微咬紧牙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用力的掰开我捂住胸口的手,禁锢在脑袋旁。
“自己想。”
我还来不及想,他就俯身吻住了我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感觉,我微微张嘴用力的呼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碰撞着岑辞的胸膛。
很快,岑辞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他支起自己的身体,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几乎同时又卸下了我身上所有的防备。
我身体发烫,而岑辞的身体才稍稍回暖,两种温度。
他像是取暖,舒适的温度让他轻哼一声。
而我更像是降温,寻求正常的温度,不由得扭动着身体。
真的像师母说的,像玉一样的人,第一就是不能惧怕他清冷的气质和温度。
岑辞将平躺的我拉了起来,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黑漆漆的,只有对方的一个轮廓。
但是空气里的凉意让人浑身上下的感官都在放大苏醒。
我碰了碰岑辞的手臂,然后握住他的手抬起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岑辞,你能不能不恨我了?”
他的手一愣,指腹蹭了蹭我眼下湿润。
我想岑辞应该看不到我脸上的期盼,更看不到我怯懦之下对他的在乎。
我在岑辞身边小心翼翼的呆了三年了,从单纯的恨到现在说不清的复杂,我开始奢望起一些不该有的感情。
岑辞捧住我的脸颊拉向他,我跪在他面前像是虔诚的忠诚者。
岑辞的吻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安心的东西,只是他总是能理智的收住这一道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