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同学,我是受害人伍凤的辩护律师王南,一些细节事情我想找你谈谈,如果丁同学不方便,也可以让你的律师来。”王南推了一下鼻梁上厚厚的眼镜,一本正经的看着小白。
在说到她的律师的时候,眼中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屑。
毕竟,临海市的金牌律师这个名号,不是谁都有资格拥有的,而很幸运,他恰巧就得到了那么至高无上的荣誉。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对于这种栽赃陷害,碰瓷的事情,本小姐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回去告诉那个所谓的伍凤,久走夜路,千万要小心鬼呐!”
小白神秘兮兮的降低声音,嘴角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本来清纯的脸蛋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让王南不自觉的一哆嗦,感觉阵阵阴风袭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审讯室明明那么牢固。
这边王南正焦急从小白嘴里问不出任何话,且出了那个警员的离奇死亡案件之后,警局也是一片混乱。
至于现在静悄悄的医院里,VIP病房里,伍凤正虚弱的躺在床上。
“伍凤,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现在醒过来,如实回答我所有的问题,要不然,我会让你悄无声息的死在这张病床上,当了别人的替死鬼!”
“你是谁?”本来睡眠就很浅的伍凤紧张的睁开眼睛,不过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却空无一人,只有自己那一声紧张的问话回荡的空旷的大病房之内。
原本她就是伍家的旁系,小时候一场车祸,父母双亡,后来被伍家老爷子看到可怜,这才接了回来,虽然名义上是伍家的二小姐,可是凄凉程度仍让人心疼,对比一下大小姐的风光,她很多时候都有离家出走的想法。
只是离开了伍家,估计她会更惨,就这样,她一直在纠结着过活了那么多年。
半响没有人回应,伍凤紧张的拉着被角,感受到手心已经开始冒汗,身上的疼痛感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而只有你自己知道的事情,比如去年大小姐生日会上,蛋糕里的那根虫子的事情,又比如说,大小姐的前男友为何会离开她的事情……”
孟芷菱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小人,但是对付这种小人,也用不着什么管明正大的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最好的办法。
“停!想要知道什么直说!”伍凤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已经出卖了她此时此刻强装的淡定。
也不知道是因为孟芷菱那一番看似威胁的话语,还是因为屋子里没有人却有声音这件事本身吓着她了。
“你跟丁小白之间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孟芷菱微微一笑,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紧张的伍凤,她知道,自己的方法好像很管用。
伍凤再次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纠结着眉头,她如果不说,就算这个不露面的人没有把自己怎么样,伍家大小姐知道了那些事情是自己所为,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还不如现在把伍希文的那些破事一起说出来,说不定开眼,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目中无人的大小姐一落千丈。
抱着这种私心,伍凤一五一十的将伍希文如何交代自己,又如何栽赃小白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甚至不忘了添油加醋,让事态更加的严重化,更加的偏向对伍希文不利的情况。
“那你跟丁小白之间就没有任何个人恩怨吗?”孟芷菱听罢,自然已经在心中做了应有的分析。
只是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明明那么秀气清纯的面孔,却因为心里扭曲,导致原本该有的活泼都换成了功利。
“有,只是那样的过节还不至于让我有毁了她的冲动!”伍凤淡然一笑,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一下子就想开了似的,看来她对小白,还真的没有杀心,只是她的举动,确实惹到了她们了而已。
孟芷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再次悄然离去,隔日醒过来的伍凤,只以为昨晚自己迷糊之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完全没有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
虽然事后也有想过是不是有人通过传话机摄像头在跟自己说话,后来肯来看,自己这间病房里面根本就没有那些设施。
直到上午接到那个杀手死亡的消息,她才想起昨晚的“那场梦”,或许不是一个巧合。
“伍凤,你在想什么呢?我刚才给你说的你都记住没有?一会儿面对记者媒体,面对律师,该说什么都记住了吧?”伍希文站在床边,看着走神的伍凤,不耐烦的说道。
若不是她这次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她才懒得管她的死活呢。
“额,姐姐,你说什么呢?我脑子有点晕。”伍凤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眨着大眼睛看着伍希文,把无辜可怜的情绪演绎的淋漓尽致,可想而知,这样的一个青葱少女,是在怎样的磨练之下,才能练就这一身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