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尊弹出指间的烟头,转头面向他,沉声吩咐:“找一个合适的人出面。”
只字片语便懂了他的意思,展跃小声咕哝:“不能让人知道是祁家出钱保释的,整件事都跟祁家无关。”
祁尊睨着眼前病房的门,透过这道门,仿佛能看见床上她瘦弱的样子,倔强的挺直着脊背,无论给多少抚摸都难柔下去。
“就算把那人保释出来,也成了废人,难道。。。。咱们养着?我觉得这事掩盖不了,当初求你帮忙替他说话的人不少,你不理睬这事,之后这些人就把心思动到了心蕾的身上,想求她给你吹吹枕边风。。。。“
顿了顿,展跃继续小心道:“安南的婚礼你安排她去,这是要昭告天下她是你的太太?她的身份一旦曝光,那些人肯定又会从她这里入手,很难保证不会有人跟她说起这事,到时候各种麻烦可都来了,那人跟她青梅竹马,感情挺深的,她那么倔,会恨上。。。。吧。”
看着祁尊越来越阴沉的脸,展跃越说越小声,会恨上‘你’字没敢说出口。
“那么从今天起,你的任务要加剧了。”祁尊抬手敲了敲大理石栏杆,眼底有一抹冷狠的杀意,他笑了下,冷沉沉的下达了命令:“永远别让这些人有机会。。。。靠近她百步以内。”
展跃头痛的‘啊’了声,忍不住眼前一黑:“爷,我能要求加薪吗?我请求整个保卫科都加薪!”
回答他的是一个冷傲的背影,和合上的门。
展跃只能对着空气抡了几拳。
忽然觉得拥有这一身被大资本家压榨的本领,很不爽。
早晨
林沫冉猛地转醒,发现天已大亮。
在石灵镇养成的生理时钟,五点就会起床,一看墙上的挂钟,八点半了!
生理时钟失了灵!
是这个怀抱太温暖的缘故吧。
她忍不住责怪自己:怎么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还这么贪心?
侧躺在身旁的男人,正闭目假寐,单手撑着额角,窗外明媚的光亮洒在他的脸上,有种难以形容的梦幻感。
盯着他,林沫冉的双眼产生了盲点,她理智的别开视线,挪动身子想下床。
刚一动,男人掀开了眼帘,无比暗哑性感的声线:“醒了。”
林沫冉紧抓着浴巾,慌忙下床,尴尬的打招呼:“早。”
他指了指陪护床上的一套礼服,:“试试合不合身。”
抓上礼服往洗漱间跑,洗脸刷牙,盘头发。
这是一件鹅黄色抹胸包臀裙,剪裁的很贴身,腰间一条柔色丝带松垮的系着,很简约大方的设计,一看就是大师手笔,价钱肯定不菲。
穿上身后,林沫冉站在落地镜前,觉得脸太白了点,这个颜色本来就衬皮肤,还好身材的线条勾勒的很柔美。
她没有化妆的习惯,不会随身带化妆品,盯着镜子里寡淡的自己,想起他身边的女伴,哪个不是有颜色有味道、精彩万分?
她低下头去,眉宇间落满孤寂,忽然觉得挺惋惜的,替祁尊感到惋惜。
世间灵动女子何其多,而祁少奶奶的头衔,却顶在了最平淡的林沫冉的头上。
“太短了,换这套。”
被吓一跳,不知道他进来多久了,手里提的是一套韩版时尚款女军装,他缓缓开口,慢条斯理的语气:“没有人比你穿军装好看。”
在她黯然自卑的时候,忽然听到他的夸奖,心里的触动很大,眼眶都有些润了,透着那么明显的慌乱,好似受惊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