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村是假的,爷爷也是假的,除了茶楼的那些同事,我真的连一个认识的朋友都没有。
不管随便去哪,也不想待在这里。
狰擦干净嘴巴,没有心思继续吃下去,他站起来犹豫着说:“我今天早上帮你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你还生气吗。”
生气吗?当然,只是不知道该气谁。
气我自己无能为力,还是气他百般戏弄,想法设法囚禁我?
收拾好东西,带上我那少得可怜的存款,两千块。
哈哈,真可笑,我每次发工资都寄一大半给爷爷,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自己拿自己的工资给自己发工资。
通通都是狗屁。
我拖着行李箱,狰变回猫咪原型安静的跟在后面,他很识相的没有多问我,只是乖乖的跟着我。
门口的梧桐叶子掉了一地,踩上沙沙作响,昨天我还觉得某些人站在树下美得如一副画,如今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可悲的笑话。
我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能再被别人掌控自己的人生。
我没有带钥匙,因为我不打算再回来了,关上门,拖着行李行走在街道上,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不停地在街上游荡,饿了就去买饭吃,渴就了就去买水喝。
狰的饭量有点大,一顿吃我一天的,可我知道他知道我穷,所以特意不敢吃太饱。
这让我有种虐待小动物的心理。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我才找了个公园坐着休息一下,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抬头茫然的看着星星,狰已经趴在我的小腿上睡着了,打平稳的呼噜声,没有任何的忧虑,他除了吃和睡,没有任何的要求。
我这么穷,委屈他了。
公园的凉亭里,除了我,还有一个人,他一直静静地坐在对面低着头,半个钟,一个钟过去了,他还是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我猜我肯定又招来了什么东西,可能狰的气息使它只敢停留在我几米远的距离,不敢靠近。
幸好还有狰在,不然我无法想象。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广东的天气即使秋天到了也依旧是短袖短裤的,可是今天在公园坐久了,竟然有点发凉。
下意识将怀里的狰搂紧了点。
虽然心情很挫败,可一直在公园呆下去也不是办法。
所以我决定去找个旅店睡一觉,明天出去找事做,不然以狰的饭量,一个礼拜不到就我那仅有的两千吃光了。
下定决心,我将狰放进小背包里,留个透气孔,背在身后,拉起行李箱准备去找个便宜实惠的旅店。
人穷做什么都要算计。
“放开我,救命,非礼啊……”
突然一声破空的呐喊,吓得我一个哆嗦。
有人被强奸,听求救的居然还是个、还是个男人……难道现在这年头的女人都强悍到强暴男人的地步了吗。
我放下行李,蹑手蹑脚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过去,心里不住的打突突。
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