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越山道:“小女说起过在猎场拜见侧妃娘娘时的情景,侧妃娘娘言语间便是这个意思。”
见他没提下药的事情,心里想着那日晚间闻子君和申屠炽之间也不知有什么事没有,想来定是闻子君没好意思和父母提起。
闻大老爷点点头:“这道确实,其实这件事并非是我们的意思,原是太子先有了此意,我这里一来也是因为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而来呢也是我想的简单了,我原还想着,毕竟太子是国之储君,他日的君主,进东宫也不算是辱没了子君。这般才有了促成此事的想法。不想子君这丫头却是满心的不愿……”
闻大老爷叹口气道:“是我多事了。不过,长博也却是是误解了我,我这遇到坎了是不假,缺银粮也是不假,但就像是你说的,咱们是同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开口朝长博借些银粮,长博又怎会拒绝!我如何能为了这一点事去打侄女婚事的主意呢?”
闻越山一脸意外:“我就说,大哥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出来,原来是我们误会了。”
闻大老爷道:“知道你们夫妻疼孩子,一时情急误会了也正常,这事便过去了,不提了。”
“误会”被“解开”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闻越山脸上一直带了几分过意不去的意思,几句话后,主动将话题扯到了银粮上去,他斟酌这用词道:“大哥这次不知是遇上了什么事情,需要多少银粮,不知急不急?”
闻大老爷叹口气道:“在你面前,我也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你可知道我这尚书是怎么得来的?”
闻越山道:“略知一二,听说是前尚书贪墨了拨给申屠将军的粮饷……”
闻大老爷点点头:“确实如此,这件事闹得这般大,陛下震怒,限了日子命兵部将这笔银粮吐出来,你说这些银粮半点没进了我的口袋,让我到哪里去弄出来?”
闻越山道:“若说别的事情长博帮不上忙,可是这银粮还是能凑上一些的,大哥放心,我这便回去想办法。”
闻大老爷道:“那这一次便全靠长博了。”
……
闻越山回到家里当天就写了一封信送到了南边儿去。
晚间,闻大老爷听了下人来禀便是皱起了眉头,大夫人道:“他怎会这般轻易的就肯相帮?”
闻大老爷摇摇头:“看看再说?或许有所图也说不定!”
大夫人叹道:“真是有所图才好。”
——
婚期定在了七月初八,原本按闻夫人的意思是要晚些时候的,至少要到年底以后,申屠炽这边一切都一女方的意见为准,可就在两家商定婚期的时候,宫里的太后却又传出了旨意,说七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于是婚期便定在了这日。
这段亲事本就来的猝不及防,婚期又定的这般近,闻夫人心里是觉得有些仓促的,奈何是宫里面的旨意,没有办法只得遵从。
六月十二这日,闻家在江南的管家领着他们府里的一众下人,拉着之前闻越山交代整理要带过来的东西到京了。
闻家人口简单,可是下人也有几十个,再加上二十几船东西,小院儿里实在是装不下,不过好在老宅收拾的差不多了,闻夫人便将人和东西都安置到了那里。
闻夫人实在是没有想到闻越山竟是拉了这么多的东西过来,看着下人整理时,竟见到还看到了她以前睡得床和一些物理的摆设。
闻夫人便嗔了丈夫一句:“这些东西哪里不能买的,这千里迢迢的搬他们过来作甚?”
闻越山道:“怕你们母女用不惯。”
闻子君听了当场戳穿她爹道:“我可没有这么娇气,再说了爹您拿来的这些旧物件儿里头,可哪有一个是我房里的?”
确实,闻子君是这家里除了闻越山外最不娇气的一个,她娘和小胖子都有些择床的习惯,她确实在哪儿都睡得香的。
闻越山也不恼,他笑呵呵的道:“你房里的东西爹没拿,可是嫁妆爹可是都带来了!”
闻子君和他爹一样脸皮厚着呢,听了也是没一点不好意思还朝他爹拱手道:“辛苦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