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外面天都亮了,我实在打不动了,要不先休息一会儿?”许落看着自已面前的一手烂牌,摸了摸鼻子说道。
“不行,这把我坐庄!”
这房间不大,里面坐着四个人。
许落的位置靠在墙面,坐北朝南正好对着窗,其余三人围坐在牌桌的其余三个方位,无形之中隐隐将许落围在了墙面上。
“我不信你的运气一直这么好!该你出牌了!”说话的是坐在许落对面的一个年纪在五十来岁左右的尖嘴猴腮模样的男人。
“出牌……”
“到你了,快出牌啊!”
两侧的两个男人也将脖子伸得老长催促道。
这两人的皮肤也和许落对面的男人一样,呈现出黑青一片,许落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左边男人脖子上的一大片尸斑。
清晨的阳光照进这间屋子,房间敞亮了不少,可许落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空气中反而淤积弥漫着一片阴冷的气息。
此刻,逐渐敞亮的房间并未给许落带来一丝安全感,反而将他的不安不断放大,似乎是从天亮之后开始,一股浓烈的尸臭味在这间屋子里悄悄弥漫开来了,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侵染了阴冷的恶意。
“快出牌啊!”对面的男人再次催促道。
许落左手手心里紧攥着一块麻将牌,他抬起头,就看到了三位牌友脸上露出的诡异笑容,仿佛他们早已洞悉他手中的牌。
是一筒,许落手心里压着的正是一筒!
而此时,四个人面前的桌面上,分别静静地躺着一颗西风……
在麻将中有这样一种说法,从庄家开始打牌,如果从庄家到庄家的上家一连四人全部打出相同的牌,这叫留庄。
然而,还有一种极其诡异的情况,那就是如果四个人都打出西风这张牌,那么“四人归西”的诅咒就会被触发,更恐怖的是如果下一张牌再跟上一张一筒,“一筒归西”的诅咒也将应验。
这便是麻将坐桌上的禁忌——一同归西!
“淦!有没有这么邪啊!”许落手里攥着一筒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
“三十年前的实体经济竟然如此低迷!连一个顾客都没有!”李东涧坐在小卖部门前,郁闷地叹息着。
不远处,有一栋两层的破旧洋房,二楼那灰蒙蒙的玻璃窗后,站着一个身着黄色连衣裙的女孩。
女孩面色苍白如纸,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仿佛能冻住周围的空气。她那漆黑的眼眶中,凝聚着近乎实质的怨毒和恶意,让人不寒而栗。女孩就这样站在窗后,远远地凝视了李东涧足足五分钟,然后突然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在女孩消失之后,一道黑灰色的影子如幽灵般,从女孩刚才站立的位置旁边的墙壁中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黑影稍作停留,便转身又钻进了一旁的墙壁,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它从未出现过。
“那小丫头挺有意思,你是抓不到她的。”
“你抓不到,不代表别人也不行。”何斌从他身后的小卖部里走出来道。
“是是是,你好厉害哦,我好崇拜你。”李东涧阴阳怪气的翻了个白眼道“之前像一条死狗一样和尸体躺在铁笼里的时候怎么不硬气?”
“哼。”何斌冷哼一声,要不是又欠了这个家伙一条命,他是真想弄死李东涧。
“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现在分头去找许落。”何斌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