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市南部东西城区的交界处,红泥坡公交站。
临近傍晚,李东涧孤身一人走在一片荒草丛生的水泥路上。
他睡眼惺忪垂着脑袋走在路上活像只丧尸,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站定后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条癞皮狗。
汪呜~
这赖皮狗缩着长条脑袋,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它瘦成了皮包骨,满是疮包的皮肉上裹满了污泥似乎这样能让它好受些。
但如果是你在郊区或者野外碰上这类流浪的猫狗,你千万不要被它迷惑,不要看它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就善心大发去可怜它。
你看,它那对绿豆眼里可早已爬满了暗红的血丝。
这些被主人抛弃后自生自灭,常年流浪下还没死去的家伙早已恢复了野性,当你放松警惕试图可怜它时一个疏忽,下一刻它就能用它的尖牙利齿给你一个血淋淋的惨痛教训。
这条癞皮狗横在路中间对着李东涧不断的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呼吼。
汪呜~
癞皮狗后退半步,躬身蓄力后腿一蹬竟然直接咧着嘴朝李东涧扑了过去。
“去你的,别烦我。”
啊呜~
李东涧不慌不忙,抬起左腿就一脚踹在了癞皮狗的脑袋上,癞皮狗吃痛哀嚎一声后就迅速窜进了路旁的草丛里没了影。
“困死了,老唐啊老唐,这次不拿出个万把块绝对说不过去了。”
因为某件事,李东涧白天没能睡个好觉,本想着那就晚上休息一下却接到了唐铁军打来的求助电话。
“我辛苦?不不不,我不辛苦,我特么命苦啊。”李东涧边走边吐槽老唐的客套话。
“你命苦?天底下还有谁的命比你好的?”一声揶揄传来,李东涧身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不伦不类的身影。
来者一身白大褂里头内搭背心、蓝色大短裤下脚踩人字拖,面戴着无框眼镜、头顶地中海,胸前别着一朵白玫瑰是他对浪漫至死不渝的追求。
凭借这身造型,不论在国内还是国外他都已经站在了时代审美的前沿,甚至在人鬼两界也是对美的追求一场犀利的批判。
“没话说了吧,啊东,你的命格可谓是百年,不,是千年难遇啊。”
“大师,贵姓啊?师承何处?”李东涧玩笑道。
“达闻西,深造青山精神病院钻研医术三十年,兼修命理风水之术,。”达闻西道。
“这么说,你医术很高咯,闻西?”
“一般一般,也就三四层楼那么高啦,还有请叫我的全名好吗?”
“好的闻西,你可以滚了,现在别让我看到你。”李东涧拍了拍达闻西的肩膀。
达闻西真切的看向了李东涧,语重心长的说到“阿东,你是病人,我是医生,你总是拒绝治疗这样不行的?”
“聊天就好好聊天,抓你东哥手做什么?”李东涧一把甩开了达闻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