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在临川邑的庄园被龙巢水寇威胁着,不然此行回往庄园,稍作几日整理和安排,未尝不可随大人前往庸国,以我的身手,定能保护大人平安。”
略微想了片刻,王越对昭穿道。
“龙巢水寇。”昭穿思考了一番:“有办法了。”
“对付龙巢水寇,我们还有一股可以借用的力量,那就是淮伯神庙,水寇背后的那头黑蛟,若将力量涉入溧水,那与淮伯就是神域之争,两者之争乃是不可调和的。”
说道这里,昭穿又猛的想到一事,脸上无比惊喜:“对啊,还有一事,蛇余公子,龙巢水寇过往一直未进犯吕里,其实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吕里家实力远非寻常大夫家可比,他们6上力量不足,尤其是在武器各类装具之上,远远不及吕里家的兵势。”
“蔡国欲使龙巢水寇下溧水,必然得对其进行一番加强,在武器装具方面对其进行支援。”
“这样龙巢水寇方有胆量进犯吕里。”
王越眼前一亮,已明白了昭穿的意思:“大人的意思是说,只须卡住水6交通,叫蔡国的武器装备无法送至龙巢湖,龙巢水寇就不会下溧水?”
“不错,如今吕里大夫亲自坐镇临川邑,一番军事调动,势必无法瞒过龙巢湖水寇,其若无几分把握,岂会一头往吕里大夫这矛尖上撞呢?”
昭穿肯定的说着:“我这就去通知吕里君子,务必将水6交通封锁。”
王越却摇了摇头:“昭大人,无须这般明面上的封锁,只须暗中严查水6过境货物,蔡国若是敢将武器装具运送过来,就直接将其缴获,这样岂不是更好。”
昭穿听着大乐:“公子所言甚是,这样公子是否就有时间与我去往庸国一行了呢?”
“那是自然。”王越点头道:“不过我还须回临川安排一番,来回加上安排诸般事务,起码需要四日才能起行。只是不知时间上是否来得及?”
昭穿想了想,道:“走6路或许来不及,但我们却可走水路,自吕里邑乘舟船由溧水直下淮水。顺流而下到达庸国国都上庸城并不须多长时间。”
“那就好。”王越朝昭穿拱了拱手:“就劳烦大人且在吕里大夫府上等候几日,王越这就出赶回溧南庄园,尽快处置好庄园内诸般事物,然后必定连夜赶回吕里,与大人汇合。一同乘船下往庸国。”
于是两人这番议定,王越就出了昭穿随行人员在吕里城外安的营寨,连吕里君子都未去拜访就绕城而过,花了近半日的时间奔行,等到大日当空之时,就回到了溧南庄园。
回来之后,他现整个庄园在短短不到一周时间里,与离开时已经有了大变化。
庄园里旧日不少闲置土地已被挖开,按照他的规划建起了几处他幼年时期农村建房时烧砖常可以看到的土窑——大量被木模制作出来的泥砖在经过一段时间晾晒后被层层叠叠堆出的巨大圆柱体。
不远处许多人还在泥坑里忙碌制作泥转,制好的泥砖又被捧至远处堆叠晾晒。
在更远处。有许多人在庄园周围的山林里砍伐树木,充作建房、制作工具以及燃料之用。
这些不过是庄园范围内庄户们热火朝天忙碌的一角。
此时的溧南庄园,已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庄园的三千余人,除却六百常备武力在训练外,所有人都被相对有效的组织了起来,不是在地里忙碌着作物,就是在做着各种事。
“公子,您回来了,那几处按照公子指示建造的砖窑。就等着您亲自回来才好点火呢。”知道王越回来,赵午立即带了几位随从赶了过来。
看他满面兴奋和激动,心情着实是不错。
“砖的烧制不是在本公子离开前已小小示范过了么,各种要点也有解说。哪还须我亲自点火?”王越笑了笑,又赞许道:“我不在这段时间里,能将我的诸般规划落实到如此地步,赵午你真是辛苦了。”
“都是公子安排的足够细致周密,我们只是照做,那些庄户知道公子如此仁德。还欲给他们重建更好的房舍,各个干起活简直是拼了命,没一个偷奸耍滑的,结果还累倒了几个。”
赵午感叹的说着:“我赵午在北方除却雍国、随国,哪一国都去过,却从未见过哪里庄户像我们溧南庄园这样的,这都是公子之仁德所至啊,我听许多庄户说,传说中的成文之德恐怕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