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马上就来了。”
刘氏二妹妹脸上露出稍许不满,“所以大姐的意思是,你记错了时辰,让我们一群人坐在这里干等吗。”
刘氏原本想为新妇说句话,没想到却被人挑了自己的不是,脸色有些难看。
坐在那干脆不说话了。
不多时,秋荷回来了,脸色不比刘氏好看多少。
秋荷悄悄趴在刘氏耳边道,“老夫人,状元爷和新夫人正穿衣梳妆呢,马上就来。”
“只是这元帕……”
秋荷脸蛋红了红,欲言又止。
刘氏听到这里心中一哆嗦,不自觉捏紧了帕子,难道这侯府千金不是清白之身,所以才嫁给我儿?
难道我儿,捡了个破烂回来吗。
秋荷看了看其他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说,“状元爷说两人之前已经在一起过了,没有元帕。”
“什么!”
刘氏忍不住惊呼出声,再一看厅内众人,纷纷看着自己,立刻收敛了神情。
没成亲就睡在一起,这跟无媒苟合有什么区别。
想那苏婳,十四岁就跟玉瑾定亲,一直规规矩矩,两人连手都没拉过。
我儿一向安分守己,一定是那侯府千金,引诱着我儿做出离经叛道之事。
刘氏心中,那点娶了侯府千金的荣耀消失了大半。
一抬头看见几位妹妹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一时脸上火辣辣的。
过了许久,堂上人饿着肚子都等得不耐烦了,谢玉瑾这对新婚夫妇,才姗姗来迟。
谢玉瑾也知道自己宿醉耽误了时辰,他不好言语上催促,便一路牵着靳萱的手,让她走快些。
可是靳萱身子不舒服,依旧慢慢腾腾的走,还撒娇让谢玉瑾抱她。
事关母亲脸面,谢玉瑾心中立刻升起了烦躁。
进门时,他脸上毫无新郎官该有的喜气,只有宿醉留下的苍白。
谢玉瑾朝堂内众人揖手,语气倒是不卑不亢。
“晚辈来迟了。”
谢玉瑾的扬州亲戚都是第一次进京,别说是侯府千金,就连五品官都没见过。
一时忍不住好奇,目光在靳萱身上不断打量。
靳萱在家中娇生惯养,出门接触的都是公侯世家,哪里被人这么盯着瞧过。
再一看他们身上的衣服,竟然连家里的一等丫鬟仆人都比他们穿的好,立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靳萱往谢玉瑾身后躲,“瑾郎,他们真没礼貌,竟然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