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晚察觉到君思九的身子明显也僵了一下。
虽说这件事情宋不晚和君思九从来就没有商量过,但宋不晚已经猜到了,君思九也猜到她已经猜到了,所以说不说的,也没那么重要。
“你若要真这么认为,那就把这些金饰找出来,否则空口无凭,这事儿如何了结?”君老夫人眉头蹙了起来。
“老夫人,我又不是衙门的人,如何能找得出这些金饰来?”林氏看向君老夫人,“但是我可以断定,这些首饰不可能是在我这里调了包的。”
“若都空口白牙一说便成,母亲,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丁嬷嬷的疯言疯语是真的?”宋不晚看着林氏,说道,“疯言疯语,许多时候反而是真话呢,不止是我,相信许多人也是这么想的。”
林氏不由得心头一跳。
“宋不晚,你这个贱人是想用这件事情来拿捏我?”林氏气得竟脱口而出。
“林氏,你过了。”南平侯站起身来看着林氏,“你莫不是以为,我南平侯府的侯夫人,换不得人?”
“换人?我为你生了两儿一女,你跟我说换人?”林氏起身怒视着南平侯。
“德不配位,有何不可。”南平侯说完,便朝君老夫人行了一礼,“母亲,儿子还有事,便先行告辞。”
“你有事就忙去吧。”君老夫人挥了挥手,“你们在我这里也吃了喝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都退了吧。”
说完,君老夫人便在魏嬷嬷的搀扶下,回了内室。
林氏原本还想说什么,最终也只能作罢。
君弘文和周氏一起送林氏到怡和院,却让周氏先回去,自己还有话跟母亲说。
待众人都退下后,林氏捂着胸口道:“弘文,可不能小瞧了君思九。”
“我知道。”君弘文应声后,却看向林氏,“母亲,您从来就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不过是一箱金子。”
“不过是一箱金子?”林氏看着长子,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每个月侯府的开销是多少?你知道你妹妹的嫁妆要多少银子,你知道你们父子每个月在外面要用多少银子,你……”
林氏越说越激动,最后头晕目眩,竟说不下去了。
“母亲莫急,是儿子的不是,没有体谅母亲。”君弘文看了林氏一眼,“今日不说了,您且好好歇息歇息。”
说完,君弘文朝林氏行了一礼,便转身回了前院。
看着君弘文竟对自己的身子没一句关心,林氏深吸了一口气,仍觉得胸口乱跳,面色都有些潮红。
芍药见此情形,赶紧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大夫过来只是说,急火攻心,让多歇息,千万不要多思多虑了。
海棠和芍药对视一眼,这哪一条,似乎都不是那么好做到的。
而宋不晚和君思九回到琼陶院,就让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不晚!”
“九爷!”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