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流抬头望向金眼的身旁,只见站立着几个穿着白色衣袍的年青人,在他们身后,还有一群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此刻这一群人看着他们,眼睛里透着份好奇。
“司流,这几位是我们南街白云堂的衣甲师和他们的弟子,你们认识认识。”金眼对司流介绍着身边人的这些身份。
“你好,我是百云堂的白水明。”一个二十上下的白色衣袍男子走了出来,向着司流伸出手,同时对着司流上下打量。只见这个男子,黑亮的头发,斜飞的黑眉,一双深沉的眼睛宛如黑夜中的鹰,透着锐利。
“我是西街的司流,这是我妹妹司琪。”司流握住他的手,感觉这双手透着几份冰冷。
“没想西街的代表如此年青,看这样子,和我的这些徒弟倒是年龄相仿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白青看着司流,脸色中含着奇异,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几个少年,淡淡的出声赞道。
他身后的这一群少年少女,大概浩浩荡荡足有二三十人,穿着统一的白色制服,男的大部分容貌俊朗,女的都清秀可人,眼神充满了灵气。看起来都和司流年龄差不多大。
他们齐齐看着司流,眼眸中都透着好奇。司流一下感受到几十双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不由略感压力,但是面不露声色。这些少年大概都在十五岁上下,都在白云堂做学徒,目前由白青几个百云堂的一代弟子教导。心中个个满怀着美好理想,立志尽早成为衣甲师。此时看着司流的年龄和他们不差上下,如今俨然是西街的代表。心中都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个少年,尽然已经凝聚出感知?不由个个眼神中投透着股惊叹。
“你好,我是白水芹。”人群中探出一个笑脸,一个女孩跃然而。一张洁白的小脸,玻璃珠般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机灵闪烁。她上前伸出一白净的小手,不由分说的扯扯了司流的衣袖。
眼见一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少年,尽然是一方代表。这么小的甲师实在少见。自己整天被几个比自己大的师兄教导,还有几个师父辈的叔伯相处,实在无趣。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吧,个个还得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师叔,真是快憋疯了。
“我还没去过西街呢,听我师父说,西街上有不少的民间美食,特别是嘎拉面,特别有名。我可是一直想去呢,改天我去找你好不好?”
司流不由被她的话带出几份笑意,看得出来,这个少女性格直率,举止透着几份可爱。
“水芹,一个女孩子家,在后辈面前,注意点自己的举止。”白水明瞪了女孩一眼,眼神充满了严厉。点醒着她的身份。但是女孩仿佛并不惧怕他。只是操着他吐了吐小舌头。
“这是我的妹妹,从小她就被我们的师父宠坏了,见笑了。”白水明转身淡淡的对着司流说道。
司流对着水芹点点头:“只要你来西街,我和妹妹带你去吃最正宗的嘎拉面。”
“好啊好啊,一言为定。”水芹眼睛亮亮的盯着司流,脸上如花。
在白水明身旁,一直站立着一个浓眉横卧,身材高大的青年,这番情景落入到他眼里,不由露出许多阴沉。他目光随着水芹的身影流转,对着司流立刻生出许多敌意。
“白西师弟,你可见过这个西街代表?”白水明内心也有些困惑,据他所知,这次西街的甲衣店的代表,应该是一个年过六旬的甲师才对,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如此小的少年甲师?便轻声询问身边的这个浓眉青年。
这时候,他身后的那群少年少年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你看对面的那个少年,和我们同样大小。现在就已经是甲师了,真是了不得。”
“我跟着师父,努力修行了三年,到现在还未触摸到感知呢。”一个微胖的少年看着对面的司流,不由心生羡慕。
“不知他叫什么名字。看起来好像温彬彬的样子。”一个女孩对着身边的伙伴悄声说道。
“是啊。笑起来挺好看的。”
“这样他是不是和师父同辈,你说我们该唤他什么好?”少女的声音们在彼此间流动,脸色透着仰慕。
那个白西听了心里更是不舒服,看着眼前的少年,好像极受这些少女的欢迎。我的师妹不会就这样被他个勾走了吧。
面对师兄的询问,便走上前,提高声音道:“我怎么听说西街上现在只有一家衣甲店,早先倒是有那么几家,可是生意向来惨淡,鲜有客人愿意去西街定制甲衣,现在早就店去人空。没想到这位代表还能在那坚持至今。”语意里刻意贬低了司流所处的西街,实力薄弱,口气明显挂着讥讽。
那些身后的一群学徒们听了高个子的言语,不由都有些恍然,原来西街上就只有一家甲衣店啊。这个代表感情是代表自己。
但是,少女们的心一但留下了好的第一印象,哪会轻易改变。
“不过,只要是衣甲师,那也很厉害了。这么年青,就可以独当一面,开起一家衣甲店”一个头戴紫色发夹的女孩依然维持着心中那份美好。
“就是,一个人开一甲店,想想我就得酷呆了。”许多少女附和。
白西一脸黑线,那些少女已经俨然成了司流的粉丝。
“白西师兄,一家又咋了,这说明人家在西街是独一份,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看就挺好。”水芹看着白西师兄挖苦,担心司流下不来脸面,忙出声维护。
司流苦笑,看来这代表的名头,可不好当。他淡淡一笑,对着白水明坦言:“收到金眼兄的请柬前,我师父就已经外出,至今未归,我是他唯一的徒弟,所以,我也是代替他前来。西街就剩我们一家在支撑,所以按约过来见见各位同行。”
白水明脸色露出恍然,原来这少年是替着自己师父来,看模样没得到过师父允许。估摸着也就是贪着一份好奇和贪玩,过来凑凑热闹。自己身后的这些徒弟们一样,图个新鲜。
“我就说了,什么时候我们金洲又出了一个天才少年,年纪小小就触摸了感知,成为了甲师。原来就是瞒着师父,溜出来瞎玩的小孩子。”白西本来就见司流无视自己,和水芹师妹在那聊得亲密的样子,妒火燎身,心中极度不痛快。此刻听到司流只不过是个学徒,不由心中一喜,出言讥笑。这个小子完全没有资格和他平起平座,心中犹如甘泉入注,畅快了许多。
“啊?原来不是天才少年啊。只是偷偷溜出来的。”一个少年嘻嘻一笑。
“我还以为他已经凝成感知,已经是一个甲师了呢。”
听到司流的回答,那些白衣少女们又开始起伏,声音里带着些失望。
“这样挺好的啊,司流就和我们同辈。我可以叫他的名字了不是。”一个声音好像倒是开心起来,说话的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女,面容清秀。盯着司流的脸,目光有些痴。
“你们这样的态度是盲目支持,没有理性可言。”几个少年看到身边的女孩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的少年身上,心中很是不满。那个少年不希望得到女孩的亲密。
这些少年本就眼高手低,起先以为是个天才少年,无法相比。如今看到天才被破了真身。自然不甘弱于人下,心高气傲的本性又被唤醒,逐渐倒戈,一致对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