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付给你,那你一定是个好女孩儿,我观你行事虽然狡诈,但并不似坏人,你能告诉叔叔真相吗?
」原主的父亲撑住了一口气,开口问我。
我流着眼泪,硬着头皮,把前因后果告诉了他。
「原来竟是如此,谢谢你啊。
你做得很好了,年轻人,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瘦脱了形的老人,安抚一样地拍了拍我的手。
我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握住老人的手,「谢谢叔叔。
」老人却没有再看我一眼,只是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地说,「是爹没保护好娇娇……是爹没有用……娇娇还得去求人保护爹……是爹没有用……」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我半蹲在榻前,握着原主父亲已经完全冰凉的手,一直到屋子彻底黑了下来。
哪怕是郭蕴推门进来,站在我身边,我也没有去看她一眼。
郭蕴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棺木灵堂已经在外面备好了,追封一品,葬在皇陵与靖王做伴,牌位附太庙,唯独谥号我没想好,你来吧。
」「文定吧。
安民大虑曰定。
父亲他多年治水,清淤河道兴修水利,有安民之功。
」我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郭蕴及时扶住了我。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麻衣,我盯着思思和瑶瑶把原主父亲的遗体擦拭干净,换上敛服。
封棺的瞬间,属于原主的情绪剧烈作祟,我胸口剧痛,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以后了,郭蕴碍于自己的身份无法站在门口迎宾,于是把在汝河的郭展颜叫了回来主持原主父亲的葬礼。
敬谦皇太女往门口一站,谁不知道女帝什么意思?
一时间全帝都有头有脸的勋贵都来给原主的父亲送葬,也算是极尽哀荣了。
停灵三日后,原主父亲葬在了靖王身侧,我作为唯一的女儿,站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穿着孝服打着白幡。
最后一柸土压实,从此我就算是正式失去了一个处处维护我的长辈。
有些事情,人力不可以及,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按照南朝的习俗,我把白幡插进原主父亲的墓旁,对郭蕴说:「姑姑,如今陆孤月在训练宣抚军,打造属于我们的具装甲骑,汝河边境那边也开始如火如荼的制造新式武器,研究战车车阵了,我想休息一下,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