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好不容易种的果子要熟了,当你准备吃的时候你才发现,你的果子早就被人给摘走了,前期所有的培值,所以的雨露阳光都白费了,这是自家宝贝被别人偷走的感觉,好像一瞬间就失了所有的力气。
战青城坐在长廊上,靠着柱子,默了一会儿,问:“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她身边有什么人?”
忆秋侧头想了想,摇了摇头:“除了主审官姓赵的,好像没有什么人了。”
赵阮诚!
战青城扫了眼一直挂在腰间的荷包,心烦意乱的将荷包狠狠的扯了下来,想扔又舍不得,最终又踹回了怀里,杀气腾腾的走了,忆秋有些慌:“他不会是去找姓赵的去了吧,不成你在这里守着,我跟过去瞧瞧。”
赵阮诚怎么说也是这朝堂里五品以上的大员了,今上面前的红人儿,若是闹出个好歹来,这罪名可就大了,搞不好还会治战青城一个自恃战功目中无人的罪名。
忆秋匆匆跟着战青城出了张府,战青城当真是去了赵府,他连招呼也没打,直接翻墙进了赵府,忆秋在外头跟着爬了半天的墙才翻过去,滚了一身的花草,朝着那主院奔去。
忆秋过去的时候就见战青城完全是压倒性的揍赵阮诚,赵阮诚被揍得跟个猪头似的,裂嘴笑:“是,是我的,是我的,你当真以为你娶了她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她的心还在我这里,她甘愿背弃名誉同我撕混在一起,哈哈哈,战青城,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吗?”
战青城一拳朝着赵阮诚腹部狠狠的就是一拳,赵阮诚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擦了擦嘴角,猪头一样的脸上还是得意的笑:“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
战青城狠狠的又是一拳,打在赵阮诚的肩膀上,忆秋清楚的听见骨裂的声音,那声音极其扎耳,听得忆秋打了个哆嗦,忙冲过去拽着战青城的右手小声道:“别打了,你要把他打死吗,他到底是朝堂五品大员之一。”
战青城将忆秋挥开,一把提起赵阮诚,朝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她你也敢碰!”
“我便是碰了又如何?战将军想听过程吗?赵某可以讲三天三夜……唔。”
战青城朝着他脸上又是一巴掌,忆秋扑过来死死的抱着战青城的手:“你别冲动啊,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一道尖锐的声音擦了过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忆秋寻声望去,哆嗦了一把,傅文樱,这个女人最难搞,心计多端不说,性子也善妒。
“你别问他啊,他就是存心刺激你的,你问问苏姐姐身旁那呆头呆脑的挽珠啊,是什么情况她最是清楚了。”忆秋扒着战青城的手,急得很,若非是赵阮诚的父亲去忙祭祀的事情去了,这府里早就大乱了。
“战将军,你不在西平平乱,却闯入赵府打我夫君这是何意臣妇定要请今上给臣妇主持公道。”傅文樱站得笔直,目光针一般落在战青城的身上,战青城只冷冷的一眼,便吓得傅文樱的脚步几乎不稳,她咬牙苦撑着。
战青城将赵阮诚扔给傅文樱,杀气腾腾:“再让我发现他与我妻房在一起,别怪我动手杀了他。”
傅文樱跪坐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赵阮诚,声嘶力竭的喊道:“那也请战将军管好你的妻房,别来勾搭别人的夫君。”
战青城扫了眼那瘫在地上的赵阮诚,眯了眯眸子,忽的缓步走了回来,在傅文樱惊恐的眼神中蹲下身来,朝赵阮诚道:“赵大人,不知私藏龙袍的感觉,可爽?嗯?”
赵阮诚一脸狐疑:“你胡说什么。”
“贵府主屋书房的第七个柜子里有个笔洗,你何不回去转一转那笔洗,就当本将军今日替我家妻房感谢你这些日子的关照了。”他起身,弹了弹衣袍,阴沉沉的走了。
忆秋忙跟着战青城走了,战青城出去也不走大门,直接翻了墙,留下忆秋瞅着那三人高的墙有点懵,没想到战青城又回来了,一把提着她扔到了墙头,然后利落的翻墙稳稳的落在了府外的长巷里。
忆秋抹了一把脸,暗搓搓的跟了上去,低声道:“其实我觉得吧,以苏姐姐的个性,绝对不可能做那种……那种事情的,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才是。”
战青城走得极快,忆秋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战青城回的张府,到了张府时天色已经微微透亮了,其实夏日里的日头总来得极早,清晨的风吹在脸上,吹凉了奔跑忙碌了一整夜的疲惫。
忆秋跟着战青城一道进了张府,她不安道:“将军,要不然你……”
战青城忽的顿了脚步,他居高临下的瞧着忆秋:“我的妻房,我自是信她。”
“那你作什么把赵大人打得跟猪头似…”
战青城十根手指掰得咯咯作响:“看他不顺眼,寻个借口打他一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