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也无法忘记战青城是怎么样让人将那个人的肾取出来的,又是如何要去剥人家的人皮的,战青城是冷血的,在他的眼中,所有的性命都不是命!苏凤锦若是一直呆在将军府里,是会死的,她已经不想死了,她想好好的,寻一处清山静水,活下去。
“锦儿,那些衣服,原是极衬你的,你瞧,今日穿着,倒像个将军夫人了。”战青城顾左右而言他,让苏凤锦越发的不安。
“别说这些没用的,不还我也没事,不过是些神话传闻罢了,哪一日我就是死了,我就是断了生路我也不会呆在你身边任着你再继续欺我辱我。”苏凤锦转身欲走。
战青城却笑了:“我也不信那些。”
“那契约书呢?”苏凤锦却是信的,她几经生死,又如何会不信。
“过来,我就告诉你。”他慵懒的瞧着苏凤锦,那深色的衣袍衬得他越发的俊朗神武。
苏凤锦只得走过去,朝他伸出手:“在哪?”
“既要拿我的东西,总该有所表示才是,你与赵阮诚想来也是做过多次吧?怎么?还须我来教你?”战青城懒懒的靠着椅背,修长有力的双腿蹭了蹭苏凤锦的,惊得苏凤锦退了一步,防备的瞪着他。
“即便他休了我,他也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起码他懂什么叫尊重,起码他不会如你这样三番五次的欺我辱我!起码他跟你不一样,你是个混蛋,是个恶魔,杀人犯!”苏凤锦连着退了两步,战青城忽的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苏凤锦如果好了,扇人巴掌的时候力道还不小,战青城的左脸顿时就显了一个巴掌印。
他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瞧着眼前的苏凤锦,扯出一抹冷笑:“敢扇我的,你倒真是头一个。”
“我……你放手。”苏凤锦难堪的坐在战青城的腿上,整个人被他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顿时慌了神,她有些后悔,她就不该来,不该送上门来让他欺辱!
“你扇本将军一巴掌,你说,本将军该让你大哥偿还多少倍呢,嗯?”他炽热的呼吸喷在苏凤锦的脖子边,扰得苏凤锦缩了缩脖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小兔子。
急了便跳起一咬人两口,若是见那人实在厉害,便又可怜兮兮的做回她那无辜的兔子。
“我大哥是无辜的!那银子虽是他丢的,可是……”
“谁告诉你,苏明央仅仅只是丢了银子?嗯?”他捧着苏凤锦的脸,两人气息萦绕自一处,那淡淡的馨香从苏凤锦的身上传来,让战青城心神难凝。
“可……可当初你分明说的是银子丢失……”苏凤锦别过脸,不去看战青城那张俊朗的脸,战青城的五官很深邃,大约是战场上风吹雨淋得久了,皮肤是微微的小麦色,一身的腱子肉,很是结实,特别是抱着苏凤锦的时候,那手臂上源源不断的热意传过来,总透着一股莫名诡异的安全感。
“他拿户部的银子去为太子殿下私设赌坊,你可知,如今太子都自身难保了?”战青城为了这事也是愁坏了,偏生苏家的人都爱做那些不该做的蠢事,不识时务,不识好歹!
“不……这不可能,大哥是个好官,怎么可能去做那些事情,不可能,肯定是别人诬陷的,将军,你这么厉害,你一定有法子的,求求你救救我大哥,这世上,除了师父便只有大哥对我最好了,若是我大哥有事,那……那这世间就只剩下我和师父了,你要怎么样都好,你救救他,我知道你有法子的。”
佳人在怀,战青城怎能坐怀不乱,他瞧着苏凤锦着急的模样,莫名的觉得火大。不过一个苏明央,却能得她这般拼了命也要相救,那么,哪一日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苏凤锦怕是比谁都高兴了罢?
“确是有法子,不过,咱们先来算算你扇了我的这一笔帐。”战青城的大手搁在苏凤锦的腰上,轻轻探进了衣服里,粗粝的指摩擦着那细嫩的皮肤,引得苏凤锦越发慌张不安。
“你!你把手拿开!”苏凤锦将战青城的手拍开,想从他身上下来,被他一拽又跌进了他的怀里,那坚硬的胸膛砸得她鼻子一酸,顿时泪眼婆娑。
战青城也慌了手脚:“哭什么,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先前不是还要与我同归于尽?怎的这会儿还哭上了。女人呐,当真是海底针。”
苏凤锦拍开他的手,声音沙哑无助:“战青城,你救救我大哥吧,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战青城面容忽的寒了下去,瞧着苏凤锦冷笑:“我当你今日怎么舍得穿得如此败露跑来寻我,原是打算为了自家大哥献,身,苏凤锦,你的骨气哪里去了?”
苏凤锦紧了紧拳头,尽管脸色该是苍白,可是临来的时候芳姨给她涂了些脂粉,瞧着只见红润,倒也没有那股子的苍白之感,如今一翻梨花带雨,只让战青城觉得可怜兮兮的模样揪得他心疼。
而可笑的是,她原不过是为了她的家人迫不得已,而他自己呢,却反而像一个登徒子一般,做着强迫人的事情。
“将军高看了,我不过就是个被休弃的弃妇,哪里有什么骨气可言。”她低着头,自嘲的扯了扯唇角,却发现一个笑容也挤不出来。
战青城双拳紧握:“没骨气你还敢打我,那这天下人岂不是个个都软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