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无语了,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以这种方式,碰到薛小紫的相亲对象。
“刘哥,咱们以后联系!谢谢你请我吃饭!”我佯装亲热,拍拍他的肩膀,这种时候真是需要演技。
十一月的经贸大,有期中考试,因此街上冷冷清清的。我独自走着,冷风直往脖子里灌,心头暗暗的想:“真想不到遇到了刘子寅,我无形中得罪的人越来越多,必须得尽快离开玉州了。”
这样想着,我又掏出手机,寻找虞彤的号码,但巧的是,这时手机屏幕居然闪烁起来,虞彤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激动坏了,“喂!你终于联系我了!”
“小志,”话筒里的声音却很压抑,隐藏着巨大怒意,“你在哪?现在快来香格里拉酒店,我把去江州的介绍信给你。”
我心里一动,嘴一滑,问道:“彤姐,出什么事儿了?”
“别问了,”虞彤回答的很果断,“钱我刚才给你转了,明天上午到账,快来香格里拉吧,我没时间等太久!”
我纳闷极了,叫了辆出租车,半小时后到了香格里拉酒店。
下了车,我才要联系虞彤,不料一辆红色法拉利径自开了过来,车窗降下,虞彤小心的伸出脑袋,压低声音说:“小志,快上车,姐送你去长途车站!”
我越发摸不着头脑了,依言上了床;虞彤立即塞给我一个收纳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介绍信和其他文件,你拿去,我已经给朋友打了电话。”
我接过收纳袋,匆匆看了一眼,她倒挺细心,袋子里除了信还有身份证明什么的。我不禁生出一丝感激,就问:“谢谢啊,彤姐,不过。。。你好奇怪呀,到底怎么了?”
虞彤戴着副大墨镜,样子酷酷的,她嘴角抽了一下:“别废话了!告诉你也没用!我这就带你去车站,你连夜就走!”
听她这么怼我,再加上我本来就对她很反感,所以我干脆不说了。管他呢,反正钱到手了,工作也有了,以后她虞彤跟我再也没关系了!
那时的我,捏着沉甸甸的收纳袋,心里倏地放开了,我真的以为,玉州这座给了我累累伤痕的城市,马上就要从我的生命中退场了,然而,就在车子即将驶出主城区时,一个电话打过来,叫回了虞彤,也再次改写了我的命运。
那个电话是一个大夫打来的,虞彤特别着急,“耿主任,我妈又不好了吗?您费费心,我再过一会儿就回去了!”
“哎呀,你别拖着了!她的情况相当严重!”电话里的声音异常焦灼:“我都说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最需要亲人陪伴!你有什么事比陪床还重要,真是太不负责了!”
虞彤立即哭了,晶莹的泪珠在眼角闪烁着,说她马上回去。
“彤姐,”我都懵了,忍不住又问:“李阿姨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虞彤扭过头,狠狠瞪了我一眼;镜片颜色很深,但我还是看到,她眼里爆射出仇恨之光。
“一周前,我妈被打了,肋骨断了,扎进了肺里,是赵一龙指使儿子赵阳干的!她都是为了保护你!”
我更蒙圈了,虞彤掉过车头,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含泪给我讲了起来。
原来,赵一龙被我打晕第二天,虞彤和李美芬就开始找关系。赵一龙特别横,原来是不想给面子的,威胁说一定要弄死打他的人,还要让李美芬母女俩都好看。
但不久,虞彤辗转托了一位根深蒂固的政法委副书记出面。这位副书记据说跟黑道牵扯很深,赵一龙不得不买他的面子,就提了个条件,说这事私了也可以,李美芬必须掏100万,而且要按道上的规矩,摆酒席给他道歉。
我听了,气的攥紧了拳头,说,砸一下就要100万,这赵一龙的脑袋是用钻石做的吗?而且还要李美芬当众给他道歉,他分明就是想欺负死你们母女俩!
“对!”虞彤愤恨无比的道:“他就是想欺负死我们!这个混账,非礼我妈还要我妈给他道歉,我真想亲手捅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