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和王之朵走在村中的宽阔的土路上后,她还是看到这条主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很多,骑马的骑驴的都是外村人员。她还是看到碾道和磨了道都没有闲着,碾道里还传来说话声,磨道里有头黑毛驴带着捂眼在拉磨,她还是认出是本村的白大哥和白大嫂在磨道中磨豆子。王之朵就说出本村两盘石磨和两盘碾子都在转动,在碾道和磨道中干活的人员都是给许家帮忙的人员,许家这几天都要碾荞面做豆腐。王之朵还说出主要是豆腐的用量大,本村两盘石磨不够用,东一棵村还有一盘磨为许家制作豆腐。花枝知道王之朵家设置账房,宋叔又是这场白事的主持人,宋叔还是没有安排自家成为伙房或水房,他都没有安排人员利用自家的锅灶做豆腐,花枝知道宋叔还是向着自家,况且自家离许家的路途还很远。王之朵还说出了许奶奶所占用的寿材的规格,寿材的规格是四六八的油松寿材板,这副讲究的寿材是由虎子爸所制作。花枝知道自从虎子家在村里开设木匠铺后,父亲就不再揽制作寿材的活计。因为虎子家所开设的是单独木匠铺,木匠铺中摆放寿材算是理所当然。父亲是在自家院里做木活,院里要是摆放出制作现成的棺材就要犯忌讳,另外母亲总是阻止父亲揽制作棺材的活计。父亲要百答应给别人家制作寿材,他就要去往虎子家的木匠铺中去制作,他就不能在自家院落里制作寿材。
花枝又和王之朵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她担心自己离开家门后,家里要来人取借东西就找不到人。王之朵说出宋叔还安排虎子他们借家什,花枝就知道虎子和李叔叔他们还是借家什,他还安排哥哥在油坊中看门,因为油坊中可能又来换油的顾客光临。哥哥还要利用油坊中的锅灶制作豆腐。她这次又向油坊看去时,她看到油坊中能住人的房屋顶上的烟囱冒出柴烟,哥哥和将大哥正在油坊的院落中干零活,他们好像是用钜和斧头准备干柴,还有几位大婶在油坊的院落中说话,花枝还是认不清她们谁是谁。她们相互说着话的工夫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个胡同口,花枝就听到许家院落的方位传来了哭泣声,她心里就隐隐感到有些悲伤情绪,她不仅向着许家所处的那个方位看去时,她就看到那个方位的空中升腾起很浓重的烟雾,那完全是烧纸所形成的烟雾。
花枝和王之朵走入那个胡同,她们经过黄叔叔家的院落,她们就看到了顾大娘家的院落,花枝看到顾大娘家的院子完全被土墙围住,顾大娘家开设的是东门,她们到大门口时才看到那扇木格子门用绳子拴的很紧实,木格子门还垒砌出三尽多高的石墙,大门口垒砌石墙就不能进人。花枝就站在门口招呼起顾毛毛,她并没有听到屋里传来答应声,她又看到正房的风门和板门紧紧关闭,几间屋的前窗子已经用荆条笆全封闭,花枝就看出顾大娘的房屋不像是住人的样子,顾毛毛并没有出来迎接,顾大娘也没有出屋迎接。王之朵说出了顾大娘她们可能搬了家,这几间房屋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花枝和王之朵就离开顾大娘的家门口,她们返回到主街道上后,她们就遇到了李柱柱,李柱柱也是在给老许家帮忙,他是在跑腿请人和往出送客。李柱柱就问起花枝她们要去往哪里,花枝就说出去往顾大娘家和顾毛毛说话,还说出顾毛毛家不像是有人居住,李柱柱才说出了顾毛毛已经和来旺私奔,来旺在骆驼山小城租下房屋,他前几天就把顾毛毛给接到城里,顾大娘已经知道他们私奔的事,来旺的父母更知道两个孩子私奔的事。李柱柱还说出顾大娘去往大榆树底下村,她要在她姑爷家过冬,顾大娘过完年后都不见准返回,她的姑爷和姑娘要养她老。
花枝还是没有想到顾毛毛会和来旺私奔,她更不知道顾大娘已经去往了大榆树底下村落。王之朵在旁却说出这不算是出格的事,顾毛毛从小就和来旺要好,两家的家长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他们就要走私奔的这条路。李柱柱还说出另外的一件事,李柱柱说出安叔已经和西一棵村的带着女孩的大娘订了婚,那位大婶的丈夫前年因病去世。李柱柱还说出安叔和那位大婶过几天就要结婚。花枝还是没有听到父母说起过这两件事,她就对李柱柱说出的这两件事感到非常意外。
花枝和王之朵就往自家的院落返回,身边还有着阵阵的寒风刮来,她还是感到了冬季中的寒冷,她看到王之朵还用手捂着嘴前行,花枝就凑到她身旁说:“姐,我都不知道毛毛和来旺私奔的事,我更不知道顾大娘去往了大榆树底下村,顾大娘要是去往她姑爷家养老,她往后就不准在返回他家中居住,顾毛毛还进了城,她往后就是回娘家都不能返回咱们村,往后咱们看见她的时候就少。顾大娘要是不返回咱们村,她过年就不会再给我们家帮助做饭。”
王之朵不再用手捂着嘴说:“花枝,顾大娘去往她姑爷家生活是对的,她暂时就不能对顾毛毛有太大的指望,顾毛毛和来旺私奔的事对她有影响,她心里会觉得憋屈,她是为顾及脸面,不听风言风语。她才把这个家舍下去往她姑爷家生活,顾毛毛都不在家,顾大娘就不再留恋这个家,顾大爷又去世了。过年开春顾大娘都不会回来,她不会再给你们家帮忙做饭。”
花枝说:“姐,李柱柱说出安叔也要订婚成家,安叔要是结婚,他还能给我们家再放牛吗?”
王之朵说:“花枝,这就看他的想法,他要是愿意再给你们再放牛,他就要把那位大婶接到咱们村。他要不再给你们家放牛,他还可能去往西一棵村的那位大婶家,他就是不放牛还是有生活出路,他体格强壮就能养家糊口。”
花枝看到天空中有几只喜鹊在飞动,远处的天空中还是有着片片的白云在流动,她觉得无话可说时,王之朵又说:“花枝,你年前年后就要和虎子订婚和结婚,你们结婚后,你就顾及不了娘家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娘家的事,现在你哥已经安家立业,你爸妈他们就能操持家里的各种事情。我听我爸说过种地的事,他说骆驼山小城周边有个村子的人家今年种上了大烟,农户种大烟比种粮食还多卖钱,过年咱们村里还会有种大烟的人家,你们家地多就能种大烟。大烟就是鸦片,人只要是沾上了鸦片就上瘾,吸大烟上瘾的人最后都成了大烟鬼。”
花枝说:“姐,我爸妈还是没提到过种大烟的事情,我在小时候我妈就和我说过不能抽大烟,抽大烟败家的人家太多,我爸妈他们不会种大烟,他们怕我哥往后抽上大烟败家,我爸妈就认种粮食,他们不会舍得好地种大烟,我妈说过大烟最害人。”
王之朵说:“花枝,这件事咱俩谁都说不准,咱们都不知道过年的年景是什么样,你们家过年种不种大烟你说了不算。我今天在你家躲着,我还要在你家吃晚饭,吃过晚饭后我就回家。”
花枝说:“姐,你想吃什么饭我给你做,我爸妈他们今天不在家吃晚饭,我动手做出饭菜,晚上就咱们姐俩在家里吃饭。”
王之朵答应声后,她们已经走到了大门口,花枝就把王之朵让到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