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并不漫长。
苏筱与苏曌得到内心的答案,最后选择回到书房,陪着余霜与大牙休息。
林凡与苏烟回到主屋,两人没有卿卿我我,只像以往那样,一个依偎在另一个怀中,相拥而眠。
苏烟不是不想,而是不愿意掏空林凡。
在她看来,如今大事未定,沉迷温柔乡是不对的,偶尔可以,但绝不能经常。
一夜安然。
……
翌日天明。
林凡晨练结束,洗干净一身汗水,再回屋时,苏烟仍在熟睡。
平日林凡顾不得家里,很多事都要苏烟拿主意,忙碌的日子里,难得有放松的机会,林凡没让桃花叫她起床,而是静静守在床边。
清晨的阳光带着金黄,洒在苏烟恬静的俏脸上,望者心安。
可美好总不长久,没过片刻,苏筱来到门外。
她轻轻推开门,见三妹还在休息,林凡正在看书,便叩动门框,低声道:“方狱回来了,大概是有很重要的事,他以阴仪的身份下令,令城内大谁何均在戒备状态,让甲丑来叫你去卷宗阁三层地牢。”
此话一出,林凡眉头微皱。
卷宗阁的地牢是林凡一手打造的,其中的重要性不用多说。
能进入三层地牢,还让方狱第一次下令戒严,可见事态严重。
“好。”
林凡轻抚苏烟的小脸,起身后又回头为苏烟掖好被子,这才转身离开。
苏筱跟在林凡身后,见林凡没说让自己回避,又问道:“我需要佩戴面具吗?”
“不需要。”
林凡沉声回应,脚步又快了几分。
……
卷宗阁。
地下三层。
偌大的刑房,刘洪等十几名大谁何都被捆绑在墙边立柱。
方狱抚摸面具上‘阴’字,面沉似水,思量再三,他摘下面具:“大谁何的规矩,你们忘了吗?”
“有什么罪责我一个人担着,此事与他们无关。”
刘洪鼻翼微微扩张,语气中带着认命的无奈:“我也是为了守住靖安,而且部署都很正确,没有任何纰漏,不应该会输的。”
“你认为不会输?若一切都像你想的那般,还需要大谁何吗?”
正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接着,一道白影出现在刑房前。
雪白的衣衫,只有裙摆位置纹有黑色的‘阳’,细细看去,其中夹杂着金丝,在灯火映照下还会散出光芒,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白色面具上也有‘阳’字,就连腰间斜挎的百炼刀也是白色的刀柄,浑身上下,一尘不染。
“阳仪。”
几名大谁何拱手抱拳,退到刑房墙边站着。
方狱静静的望着对方,将面具戴上,挺了挺胸脯,左手扶在刀柄上:“你……他们可都是大谁何,罪……不至死。”
“他不死,你替他们死?”
阳仪抬手扶了扶面具,右手指向方狱,语气阴冷无情:“重复一遍相遇的过程。”
“……”
方狱闻声皱眉,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寒意,将之前发生的重复叙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