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听此言,史来壮与谢子肃同时沉默。
“不信吗?人抓来了一些,就在大牢内。”
林凡淡然一笑,从箱子里找出两把钥匙:“这是准备送给朱伯苏的钥匙,金云城库房的钥匙分三把,陈谷一把、知县一把、守城官张朝贺一把,知县和张朝贺的在史将军到来后,交由史将军保管。”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陈谷会有这两把钥匙的复刻品?难道是史将军做了内鬼?”
砰。
“林凡,说话小心点儿!”
史来壮本就是暴脾气,一掌拍碎书案,低喝道:“我史来壮不是这种人!”
“我知道你不是,可你保管的钥匙,问题出在你这里,而你不知道。”
林凡把钥匙丢到史来壮脚前,又从箱子里找出一个未完工的图纸:“这是金云城的布防图和粮仓位置,只要等到图纸完成,莫说是朱伯苏兵临城下,你就给我二百眼线,再让我在外面找五百人攻城,一把火烧了粮仓,开库房引百姓进去导致内乱,小小金云城一天之内必定会乱成一锅粥,根本不需要拿下金云城,前线的赵狂人会不战而败。”
“史来壮,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话音落下,史来壮没了脾气。
金云城乱了,前线没了粮,后方续不上,赵狂人除了退兵没有第二条路。
这种时候,赵狂人退兵,就给了朱伯苏喘息的机会,朱伯苏必然可以退守湖广,甚至一路往西南走,占据一方土地。
“这确实是你的错。”
沉默中,谢子肃干咳一声。
他是想打个圆场,可林凡并不领情,不给他留半点儿面子。
“除了这些,你还会别的吗?”
林凡朝他昂了昂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身为太子,出门在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做了什么?盲目听信手下,纵容士兵扰乱城池,无法以身作则,嘴里一套手里一套,满口的仁义道德慈悲,实际上你这种人最可怕!”
“你是太子,你不是百姓,你跟史来壮在这里聊什么?他是将军,你跟他要说的只有军事!我是百姓,你是太子,你要做的就是以身作则!你在这里胡扯什么?有这点儿时间你为什么不去安抚难民,为什么不去清点粮仓粮草?清点兵马、招募壮丁、加设粮道、推演战局……那些事你不能做的?”
“纵容张朝贺与史来壮管理金云城,他们是这种人吗?你没看到百姓的苦日子吗?你跟我亲眼看到的一些表面工程,为什么还没有叫原来的知县回来?当兵是带兵打仗的,管理百姓是文官的活儿,你指望他们把金云城的百姓都训练成士兵吗?他们有这个能力吗?”
说完这些,林凡抿了抿嘴,踢了一下箱子:“我有功,也有错,功过相抵!你别忘了,那天你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你是怎么做给我看的。”
林凡大步流星的离开,暴脾气的史来壮被怼的哑口无言,谢子肃脸色青红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望着林凡的背影沉默。
……
夜。
细雨如纱,雨声轻扬。
林府抄手回廊,林凡昂头看着夜空,心绪杂乱。
“夜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