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后院。
洪自仲神情无奈,见林凡事不关己一样,哀声叹道:“你怎么老是把我拉下水?我是个小官儿,我早知道那是平开王给你送的钱,我死都不会帮你!”
“怕什么?要是个好人,他不过是试探一下,不会说什么!要是个坏人,正好拉开关系,咱也别惹祸上身。”
林凡抿了口茶水,趴在石桌上享受片刻的宁静。
洪自仲又叹一口气:“什么事情到了你的嘴里,都说的这么轻松,你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你看我,一个小小的官儿,啥也没干,莫名其妙被卷进这么多事情里,是,我是主动参与的,可……”
“喂?喂!”
洪自仲说着说着,发现林凡趴在桌上眯觉,压根儿就没听自己的话,顿时一阵窝火。
这感觉就像挨了几个大逼兜,偏偏还不让人说。
片刻,洪自仲摇头苦笑,低声呢喃:“你要是真的厉害,真的给我升官儿该多好?做人不就图的这个么!结果现在我倒是有了些钱,但地位反而变低了,从一个知县变成了你的手下人……唉!”
哒哒哒。
这时,门外有衙役跑来。
衙役进院瞧见林凡在趴着睡觉,洪自仲做出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嗓音说道:“老爷,有一队兵马进入了临江城,敲锣打鼓的来了!”
闻听此言,洪自仲眉头一皱:“哪来的人?”
“不清楚,已经进城了!听说是……”
“洪自仲!”
未等衙役说完,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抚州城一行,你以身入局,实在功不可没!本宫亲自为你送来调令,还不谢恩?”
下一刻,谢子肃出现在院门口,一身明晃晃锦袍,迈着四方阔步,抬手一抹抹额,朗声道:“洪知府,你……”
话未说完,他看到趴在桌上睡觉的林凡,登时神色一滞。
怎么跑到衙门来睡觉了?
谢子肃面露疑惑,冲身旁的小太监挥挥手。
小太监忙打开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
洪自仲连忙撩开裙摆,跪拜在地,额头碰着地面,神情激动。
等到圣旨念完,他清了清嗓子:“微臣,叩谢皇恩!”
接着,他双手接过圣旨,回头瞄了一眼林凡,脑中不自然想起林凡之前的保证。
可等到流程走了一遍,林凡还在呼呼大睡,根本没被这些声音吵醒。
“殿下,他……”
洪自仲咽了下口水,小心的指了指林凡。
“不用叫他了,我等着他。”
谢子肃淡然一笑,掸了掸衣衫,坐在桌旁等候,回头见洪自仲还跪在原地,笑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睡觉?”
“这……今天……”
洪自仲犹豫再三,还是把今天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常崇和也来临江城了吗?”
谢子肃听完全部,抬手摸了摸下巴。
他离开京城时,京城内没有一人来临江城,他这还没到,常崇和就已经先找到林凡了。
“你们吵够了吗?”
忽然,林凡昂起头,一脸无奈:“我就趴这儿睡会儿,你们是一点儿也不在意我的感受啊!谈事儿回屋谈不行吗?”
“你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