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他还没问完,苏曌走了过去,俯身询问苏烟。
滋啦,滋啦,滋啦。
片刻之后,苏曌顶着一条方巾,也加入了刷木桶的行列。
林凡站在不远处,抬头看了眼夕阳西下,陷入沉思。
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大概是……
好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我行!
我得找个借口溜了。
“苏曌,小烟,我……”
“林凡,我隐瞒了一件事。”
林凡刚张嘴说话,苏曌抢先提起了关于苏筱的事。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平静的说道:“在我当上镖人之后,苏筱给我送来过一封信和两根金条,她说她有了个好差事,让我不必担心,要是有能力的话可以一路往西去找文和先生,我不知道是谁,我也打听过,但他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人。”
“自那之后,苏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那两根金条被我全部用来打听那位文和先生的下落,最近的一次消息就是文和先生成了宁王府的幕僚。”
“那个和尚没有骗你,是我隐瞒了一切,我怕你不自量力的去宁王府找人。”
苏曌说的时候很平静,坚定的目光证明她坚信妹妹仍在人世,可语调的变化又透着她的担忧与不安。
这一番话,也把林凡想找的借口给堵了回去。
“姚广崇是宁王府的人,我会找他问个清楚,苏筱愿不愿意回来,全看你们,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强迫她,我希望她回来,但我更希望她可以过得很好。”
“成,洗澡吧,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什么?我还没吃饭。”
林凡刚陷入惆怅的情绪,苏曌忽然把木桶扶了起来。
紧跟着,她一句话直接把林凡说蒙了:“霜姐带着五妹和四妹去城里买布了,晚上不回来吃。”
“刚不是聊的苏筱吗?你变得太快了吧!”
林凡面色一变,可瞧着苏曌和苏烟两人在盯着自己。
苏烟的眼神还是那样温柔,可苏曌的眼神明显是带着各种各样的轻蔑和不屑。
接着,苏曌嗤笑一声,慢悠悠道:“林凡,难道你真的不行?”
此话一出,林凡老脸一沉,伸手扯开裤腰带。
好家伙!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的生死局,必须搏一搏!
……
“那时节,透内阁香风阵阵,掩重门暮雨纷纷。”
“炎炎夏日,不见雨水,闷热的夜晚,山顶叮当乱响,和尚以一敌二,金刚之躯隐隐透射光辉,身侧长枪长剑犹在,怪的是这次阵法何等强悍,却无法撼动和尚半寸身躯,尽管汗水浸透和尚去全身,和尚也是游刃有余,双手合十,稍稍运气,法天象地,金光乍现,壮大的身躯冲入枪与剑构成的阵法中央。”
“呕~”
“阵法中一声怪异的声音传出,阵法消散,和尚收起神通,只挺了挺胸脯,想着不合规矩,将要吐出的精血生生咽了回去,抖了抖身子潇洒离去,直奔山中洞穴。可时光荏苒,当年的一只邪祟已不再是孤家寡人,即便是要面对两个敌人,也不过是抹了把光头,连汗水都懒得擦去,挺直了腰杆应对。”
“正所谓是,当时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惨,也不过是一两个时辰,和尚便精疲力竭,但那俩邪祟如疯魔一般,不忍不让,血盆大口你争我抢,誓要将和尚做滋养全部吞下,任凭和尚口吐精血,身形疲软,也仍是祭出阵法,枪与剑轮番上阵,强悍的吸力又不断挑衅着和尚的不坏之躯,来来回回数十次,已是一日时光消散。”
“终于,和尚力竭倒地,金刚不坏之躯肿胀酸痛,一腔热血尽数吐出,只剩声声哀嚎,枪与剑组成的阵法不依不饶,不断将其吸入阵法之中,伴着声声‘呕’之类的声响,尽可能的再挑衅和尚。”
“可惜啊!英雄至此未必英雄,再强的人面对‘我还要’这三个字,也只能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