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曲陵江上临岸处
经过近十天的江上漂泊,他们终于能下船了。何天福和石应龙这两个北方旱鸭子看着能下船了,他们是激动得痛哭流涕这晕船的痛苦日子总算是要到头了。
这一路上两个旱鸭子不是躺在床上睡觉就是抱着船檐狂吐,饭都没怎么吃也不知道他们肚子里哪来的这么多可以吐的东西。
上岸之后两人虽然如释重负,但还是头晕目眩两个人相互搀扶颤颤巍巍地走下了船。
看见他们那副样子身后的三个女子都是掩嘴轻笑。然后他们这次没有选择绕路老牙山而是直接走丹阳县回道圣山。不过因为顾忌何天福和石应龙的身体,休息了两日方才出发。
其他人也趁着他们休息调养的时候相应的各自去筹备马匹和干粮。
两日之后一行六人精神抖擞的骑在马上向北而出,何天福和石应龙丝毫都看不出才下船时的那副虚弱模样。虽然骑马前行行进的速度并不慢,可路途尽是林间小道他们用了四日时间方才赶到目标的丹阳县。
丹阳县地处禹州,并且在禹州境内也算是较大的一个县城。照理来说守门的兵丁对于进出县城的人员严格检查倒也说得过去,可就何天福他们眼前的这景象已经不是严格可以形容的了。
“诶,那个老太婆你给我过来。这篓里装的是什么。给我打开看看。”
“老头,你也是这车里运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打开给我瞧瞧。”
领头的那个兵头一脸凶神恶煞的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出城的人。凡是能打开的东西都必须打开瞧瞧,打不开的则他都要捅上一刀。而进城的人熟面孔倒还好,生面孔的那盘查才叫一个细,男子必须当场脱下外衣,女子则设有专门的场所由几名大娘检查。
他们的这些举动属实是太过异常,几人心中警觉于是老远就勒马止步。只有一个人没看懂这个阵仗,继续踏马向前。石应龙自懂事起就没下过山自然是不知道这种情况十分的异常。
何天福十分无语的用剑在地上挑起一块石头抛出打在石应龙的后脑勺上,这时石应龙才摸着后脑勺转过头来,发现除了他以外的人都停在原地,他才不好意思的回来又和几人排在一起。
等他回来后何天福和崔丰相视点了下头无言的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然后何天福便率先说道:
“这丹阳县的情况有异,恐怕城中不太太平啊。等会我和崔师兄先行进城如无意外,你们看我眼色再行进城。”
李飞岚她们微一点头,见她们同意崔丰拍马向前奔往城门而去。守门的兵丁见这来人驾马而至,俩人虽然年轻但是身上衣着也是整洁有序。特别是其中一个还颇为俊朗,虽然另一个相貌普通但是气质却颇为不俗。一看俩人都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所以那兵头对于他二人也就越发的警戒了起来。
“站住,下马受检。”
兵头对着何天福二人沉声喝道。
“是是是,下马吧师兄。”
何天福爽朗的对着崔丰说道。
崔丰默默下马后,还没等兵头问话对着他作礼言道:
“大人,在下道圣学院弟子崔丰,我与师弟途径丹阳县望能在城中留宿一晚,还请大人放我等进城歇息。”
“道圣学院的崔丰?恩。知道了。想要进城把衣服脱了吧。还有你的剑也要上缴,我们这儿最近流匪猖獗,兵器都得上缴。出城的时候再来我这儿取。”
何天福闻言心中越发的奇怪了,因为大应朝曾有过江湖门派救国的举动,所以自古以来都有‘侠以武犯禁’的说法,历来的朝廷对于江湖门派都多有打压之势,但是应朝却从不限制江湖门派的发展,甚至还隐隐有支持之意,可以说在应朝境内就没有一个地方会针对江湖中人。
但他们还是依照着那兵头的命令把配剑交了上去,然后脱掉衣服任由其他的兵丁对他们上下其手的搜身,在确定他们身上没有暗藏兵器后方才允许他们进城,见他们除了过度严苛的搜查外并没有其他的过度举动,何天福便朝着李飞岚她们的方向招了招手示意让她们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