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瑕,你等等我。”云浅浅一出包厢,就连忙追了上去。
夏瑕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体笑着看着跑上前来的人,有些苦恼的开口:“浅浅,你就这么扔下你家男神投进我的怀抱了?”
“去你的,”云浅浅很无语的扔给了她一个卫生眼,然后就搂住了夏瑕的胳膊,小声的询问道:“你怎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呀,你新交的男朋友?”
夏瑕同样飞了云浅浅一个白眼,撅着嘴反驳:“怎么可能,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他,整一个神经病。”
神经病?不是吧,再怎么说,宫逸晨也不会交一个神经病朋友的。
看到云浅浅眼中的怀疑,夏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一个客户,今天看房的……”
听完夏瑕的话,云浅浅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压低了声音:“原来是被抓来的,我说呢,怎么你洗澡却是男人接的电话,吓死我了。我让宫逸晨去找你,他还说你只是交男朋友了。”
“得了吧,这种完全不懂得尊重别人意愿的人我可不想要,”看到云浅浅变得黯然的云浅浅,夏瑕连忙为宫逸晨说起了好话:“你们家哪一个挺好的,真挺好的,你可别瞎想。”
“但愿吧。”
云浅浅的情绪变得低落,想起宫逸晨的强势,心中酸甜苦辣咸全都冒出来了。
夏瑕心中责怪自己话多,反手抓住云浅浅的手腕:“我们回去吧。”壹号皇庭可不是普通人来的地方,她们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卫董,卫董,求求你了,我们说好的,你会帮忙的。”
就在她们两个人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附近包房的门忽然打开了,云浅浅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好奇的转过了身体,望着跌坐在门口的人,瞪大了双眼。
那不是林莎莎吗?安吉集团的大小姐,她怎么会这么狼狈,而且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作为女人,她很清楚那些痕迹代表着什么。
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云浅浅狐疑的皱起眉头,但是一想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对林莎莎根本就没有好感,况且她不觉得能够让林莎莎这样态度对待的人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你现在和外面的站街女有什么区别,顶多是教育程度好了点,为了你这样的女人我就要出一个亿?林莎莎,要是早一个月,你还值,现在,哼,就是个屁。”
男人粗犷的嗓门在过道里很清晰,话中的鄙夷让林莎莎的胸口不断的颤动着,眼泪滚滚的落下,并没有反驳,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你说过,你会帮忙的,你说过的……”今晚十二点就是最后的时间了,要是再没有钱,安吉集团就真的要垮了。
耀辉集团要对付一个资产刚过亿的小公司,谁敢出手帮忙!
就连卫董的承诺,她都是用身体换来的,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那她怎么办,怎么办……
绝望的眼神四处的移到着,于是就看到了站立在一边看戏的云浅浅,这段时间郁结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手脚并用的站起来,不顾自己的超短裙会走光,直接踩着那双足足有十公分的尖头鞋走到了云浅浅的面前,满脸都是狰狞。
“云浅浅,你TM也太狠了,居然说动了宫逸晨对付安吉,你以为安吉破产了你就没事了?”呵呵冷笑了几声,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今天我所有遭受到的一切,就是你的下场,你一定会比我惨一千倍,一万倍!”
云浅浅冷漠的看着歇斯底里的林莎莎,声音很平静:“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而且我也没有说动宫逸晨对付安吉集团。”心中却是隐隐的有了些猜测,身体忽然感觉有些冷。
“就是,安吉破产和浅浅有什么关系,你可别血口喷人。”夏瑕也是一脸不满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林莎莎,她脸上的妆容在眼泪的冲刷下已经晕染开,一张脸就像是一个调色盘,乱糟糟的。
“不是你,又是谁?”林莎莎的手指直接对着云浅浅的鼻子,对上她平静的眼神,心头的怒火越烧越盛:“耀辉集团会无缘无故的对付一个对它毫无影响的公司吗,完全不留余地下死手。”
林莎莎的声音小了下去,胳膊无力的垂下,眼泪不断的掉落,痛苦不堪:“我爸气急攻心中风躺在医院,我妈从楼梯上摔下,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最后两句话,声音又忽然大了起来,眼中的恨意让云浅浅打了个寒颤。
夏瑕这会儿也想到了当时自己给云浅浅介绍同事的那一幕,宫逸晨眼中的冷酷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对于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并不意外,但是浅浅她?
“林莎莎,这是你朋友?”
林莎莎话中的恨意他不可能听不出来,但是看着两个鲜嫩可口的青涩女孩,卫乾心痒难耐,忍不住抬脚走了过来。
云浅浅这才看到了事件的男主角,微胖的中年男人,面向很普通,看起来一团和气,这样的人根本想不到他的口中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卫乾一张口林莎莎就知道了他心里想的什么,既然他不肯出手帮自己,那就拉他下水,就看他有没有本事能够应付宫逸晨的报复了。
但是卫乾这个人精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困境,既然云浅浅不好惹,他的目光自然就落在了夏瑕的身上,和气的笑着,话语中却满是强势:“不如到我那个包房中玩会儿。”
夏瑕警惕的退后了一步,小心的拽了拽云浅浅的衣袖。
“不用,我和朋友一起来的,先走了。”
“哎,不要着急呀。”卫乾一跨步,就拦在了她们两人的面前,脸上的笑容依旧很平和,就像是邻家大叔一样,伸手指着门大开的包房,劝说道:“大家既然都是朋友,就一起乐呵乐呵。”
“和你?”夏瑕忽然开心的笑了,笑容很甜美,很干净,而她身边的云浅浅却笑不出来,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要不要先躲开?
卫乾一听夏瑕的声音,眼睛笑成了一条细线,夸赞道:“还是你知趣。”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