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溪语端着水壶袅袅婷婷地回来,为雷晓静的杯子缓缓添满水。
雷晓静凝视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恍惚与迷离,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影子:“溪语,你快24岁了,真是令人羡慕的好年纪。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当妈了。”
话一出口,心中那股酸涩与苦楚又如汹涌的潮水般,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
她不禁在心底暗自思忖,自己那可怜的女儿究竟流落在哪里?
这辈子是否还有机会能够再次相见?
林溪语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雷晓静情绪的微妙变化,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赶忙挨着雷晓静坐下,眼神温柔如水,能让人的心灵瞬间得到安宁与慰藉:“干妈,您的女儿一定是个美丽的姑娘,就像仙女下凡。”
雷晓静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却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五味杂陈:“是啊,她很漂亮,而且也快结婚了。”
林溪语脑海中瞬间闪过穆秉训曾提及雷晓静失踪的那个女儿的事情,心中立刻明白她说的是现在的女儿,不是失踪的那个。
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回应道:“那真是太好了,等您女儿结婚,用不了多久,您就能抱上可爱的孙子或孙女了,一家人团团圆圆,共享天伦之乐。”
雷晓静点头称是,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远方,思绪似乎也随之飘飞,不知落在了何处。
午餐时分,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丰盛得如同一场奢华的盛宴。
林平昌和付玉静像招待最尊贵的皇室贵宾般,热情洋溢地招呼着雷晓静。
雷晓静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色香味俱佳的美食,心中那股温暖与感动如同春日里的暖阳,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在这个并非自己的家的地方,她却出乎意料地真切感受到了那份久违的家的温馨与和睦,与自己家中那常年的冷清与孤寂形成了鲜明而又强烈的对比,犹如冰火两重天。
午餐过后,几人围坐在一起,又悠闲地闲聊了一会儿。
不知不觉间,下午2点左右,雷晓静的手机突然响起,原来是有紧急事务需要她去处理。
她只好带着些许不舍起身告辞。
林家三口一路将她送至楼下,眼神中满是关切,目送着她驾车缓缓离去,直至那辆车消失在茫茫的道路尽头。
回到家中,林平昌看着林溪语,不禁感叹道:“女儿,你认的这个干妈可不简单,可是外交部的部长,位高权重。以后要是有谁不长眼睛敢欺负你,有你干妈在背后给你撑腰,爸爸也就放心多了。”
林溪语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执着:“爸,我认干妈不是为了贪图什么利益或者寻求庇护。她真心实意地待我好,我也想真心回报她。”
付玉静在一旁听着,也赶忙附和道:“就是就是,人家对你好,你也要懂得感恩,好好对待人家。我能看出来,你干妈是打心底里喜欢你,把你当成亲闺女一样看待。”
言语间,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羡慕。
虽然是干妈,但好歹有个妈字。
可是溪语这么多年,一直叫她小姨,叫习惯了。
虽然她知道溪语把她当妈,就算她老了,也会照顾她,可是有时她还挺想听溪语改口的。
林平昌像是突然被什么思绪击中,脑海中灵光一闪,问道:“你干妈是不是有个女儿去世了?她隐隐约约提过,不过我也没好意思细问。”
林溪语赶忙解释道:“不是去世了,是还有个大女儿失踪了,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可能我让她想到了女儿,所以她才会对我比较亲吧。”
付玉静听后,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一阵秋风,带着些许凉意与惆怅:“唉,真是个可怜的母亲。孩子丢了,这心里得多痛苦啊,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林溪语微微点头,表情严肃而认真,郑重地叮嘱道:“这件事咱们可千万要保密,不要对外人乱说,知道吗?”
林平昌和付玉静纷纷点头应下,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