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琪舒,“就是,爸,你不要太看重门第了,百年之后都是一把黄土,人活着重要的是开心。我哥要娶什么女人您就别管了,就他那眼高于顶的,不可能真的找一个坏女人。”
“这不是坏不坏的问题。”穆文林不容置疑道:“自古以来门当户对,只有这样才能长久,我看他跟那个叫林溪语的女人不会长久的。”
“爸,瞧您这话说的,门当户对一定能长久吗?那我的哥当初跟蓉儿怎么没长久啊?”
“你这孩子。”穆文林皱着眉头说,“非得顶嘴是吗?”
“我说的也是真的呀。你们都还没告诉我哥蓉儿回来了,而且她快要结婚了。”穆琪舒声音有点大。
“哎呀,你小声点。”张贤音提醒道:“别让你哥听到了。”
“我哥听到了又怎么样?这事他早晚会知道呀,干嘛藏着掖着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难不成还要保护他脆弱的心灵吗?”
“你够了。”张贤音皱着眉头一脸严肃,“你再说的话,妈就要教训你了。”
穆琪舒有些不服气,刚要开口,忽然,一道笔挺的身影走进了客厅里。
只见穆秉训若无其事地走进来,伸手将茶几上的手机拿起塞进口袋里,转身要走。
客厅里的三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目光齐齐落在穆秉训身上,见他像个没事人似的。
可是很显然,穆琪舒刚刚说的很大声,他如果回头,肯定听到了。
张贤音的眼眸中满是纠结与忧色,眉心微微蹙起,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是在斟酌如何开口。
穆秉训透着拒人千里的冰冷,目光扫过之处,仿佛能让空气都凝结成霜,他的侧脸在客厅那暧昧不明的光线中,竟似被一层幽冷的月色笼罩,线条硬朗得如同用最锋利的刀刃镌刻而成,那股阴冷似寒雾,丝丝缕缕地散发开来。
他的嗓音如同低音提琴的弦音,醇厚而又冷硬地在空气中回荡:“有些事你们不需要背着我,琪舒说的没错,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话音未落,他长腿一迈,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场,决然地离开了客厅。
穆琪微微松了口气,抬手轻拍胸口,脸上仍带着一丝未散尽的紧张。
说实话,她这个哥哥身上那股气场太过强大,有时真让她心生畏惧。
“妈你看吧,哥哥自己都不在意,都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就有各自的生活了,又不是夫妻两口子朝夕相处感情深,他们都分开这么久了。”
张贤音无奈道:“你这丫头啊,你还是不懂。”
“妈,我有什么不懂的,在一起的感情才叫珍贵,分开了算什么呀?”
张贤音,“夫妻两口子天天大眼瞪小眼的,当然会腻了,可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心里的白月光,才是最珍贵的,让人无法忘怀。”
穆琪舒有些不服气,“妈,照你这么说的话,你跟爸在一起这么多年,是不是没感情了,腻都腻的不行了?难道你心里还在想着你的白月光?爸,你也是吗?想着你的白月光?”
说起这个,两个人脸色都有些尴尬,穆文林皱着眉说,“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很晚了,去睡吧。”
“干嘛要转移话题?妈那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烦我爸了?难道你不爱他了吗?难道在一起感情不会越来越深吗?”
穆琪舒非要弄明白这个道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