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染不置可否,喃喃道:“好个圆滑的小道士,看来雷闻那老家伙收徒的眼光远不如清玄道兄啊,竟然差得这么远。”
宋牧星有些不好意思,忙换了个话题:“点苍派的师兄师姐是为楚纪鸣而来,传闻楚纪鸣杀了陆谷仙人,还夺了他的神枪鹤一。然后才不远千里来月梧城兴风作浪,城主可知他为何要杀这么多人?”
危染摇头道:“我不知他杀人的目的,但此人绝非楚纪鸣。”
宋牧星二人精神一振,忙问道:“何以见得?”
危染道:“此人来我月梧城已有月余,他手段高明,纵然翼卫尽出也没能拿下他。这期间我也曾暗中出手与他周旋,虽没有将他擒下,却也看出了他的武功路数。”
宋牧星道:“我方才也与他交过手,此人枪法驳杂,晚辈见识太浅实在无法分辨其师承,还请前辈指教。”
危染道:“他的枪法虽集百家之长,不过究其根本还是逃不出河东裴家的影子。”
宋牧星记性本就不好,怎么也想不起来河东有个裴姓的江湖门派。
但应徽鸣似乎想到了什么:“何东裴家?难道是失传多年的‘灵猕三十六枪’?”
危染点点头:“不错,就是那套感悟天地大道的传奇枪法。”
已至后半夜,宋牧星二人行走在漆黑的街巷中。
方才在无双宫里,危染说完河东裴家以后便不愿再透露任何消息。两人也不好意思逼问,便告辞离开了。
此行虽然没有弄明白那个紫衣人为何要冒充楚纪鸣的身份到处兴风作浪,但也不算没有一无所获。他们已经知道了紫衣人的师承,之后的调查就简单多了。
路上应徽鸣一言不发,似乎还在思考危染他们的事情。今晚听到的情报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那股无意中走入惊天棋局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宋牧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想不通就别想了,那些前辈高人的布局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应徽鸣打开他的手:“他们的局是与我们无关,可你的事情呢,不准备解释一下?”
“我又怎么了?”宋牧星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膀。
应徽鸣笑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今天你是故意放楚纪鸣走的吧?否则以你的身法,怎么可能追不上他?”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不错那个人是我故意放走的。楚纪鸣这个身份对我们来说太过敏感。若那个人被危染城主抓到,咱们再想接触恐怕难如登天,反倒是现在这种情况对我们更加有利。”
“哪儿有利了?”
“废话,咱们坏了他的好事,他肯定会来训我们报仇。咱们以逸待劳,还愁逮不住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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