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只见大殿之门被人猛力踹开,摇晃数下后,轰然砸向一侧,发出轰然巨响。
云慕辞手持折扇,步入大殿,眼神带笑,步态从容。
“江皇你可知自己大限将至?”云慕辞朗声道。
江祈翊连忙开口道“不得胡言!孤的父皇龙体无恙,太医每日请安并未诊出异样。云慕辞莫要因与废太子江祈年交好,便在此信口胡诌!”
玄铮将一个包裹甩到江皇和江祈翊面前,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和白骨滚落出来,恰巧江祈翊正好和死不瞑目的人头对上眼。
云慕白和几人不徐不疾的走了进来。
江皇见到他们怒从中起大喊道:“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尸骨扔到朕面前,云域主你们究竟想做什么?”随即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上。
云慕白那双眸子平静无澜的看着江皇,声音带了些怒意“不是本域主想干什么,是江祈翊想干什么!!”
裴星筠将那一叠信甩在江皇身上“看看你那好儿子干的好事!”
江皇惊愕地捡起那些信纸,他的眼睛越看越睁大,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而他手中攥着的信纸,也越来越紧,仿佛要被他揉碎。
江祈翊连忙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没有做那些事都是他们诬陷儿臣,他们肯定是为了江祈年才伪造出这些东西,父皇相信儿臣”
“来人传朕旨意江祈翊德行缺失不配当太子……”江皇看着跪在地上的江祈翊,眼里满是对这个儿子的疼爱和不忍,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道“封为闲王,前太子江祈年重新……”话还没说完,腹部突然破开一个血洞。
江祈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从容不迫地拿起放置于盒中的玉玺,接着取出一张未盖印章的圣旨。
其上赫然写着:江皇荒淫无道,暴虐残酷,在位期间民不聊生,官官相护,贪腐严重,故由太子江祈翊继承大统
江皇捂着肚子,双眸紧盯着江祈翊,强忍痛意问道:“为何?朕对你如此之好,你却要这般算计朕?朕诸多子嗣中,唯独对你宠爱有加,你自幼所求皆能如愿,即便是朕的嫡子也远不及你。就连你现在犯下如此大错,朕也对你网开一面。”
江祈翊将盖好章的圣旨拿起来仔细欣赏着,又看着江皇的仍然一副痛惜自己的模样,嘲讽的道“孤,不,朕想你应该误解了一件事,朕的父王可不是你”
裴星筠:“原来如此,那你是宁玺第几个儿子呢?”
江祈翊鼓掌赞叹道“不愧榜上赫赫有名的裴家主果真厉害,要不要加入我们鬼域,朕相信裴家主有这个实力做到鬼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裴星筠抬眸望去,神情慵懒散漫,声音却冷的刺骨“不巧,本家主没有排在下面的习惯,本家主只做最上面那一人”
江祈翊摊开手,声音带着些许无奈:“那我们只能成为敌人了,任何阻碍朕的父王成就大业者,都应尽早除之。”
听闻此言,云慕白等人便坐于一旁,姿态端庄,顺手端起一旁的茶水细细品味,大有一种快来对我出手的既视感。
青灵王晃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玩味道“好久没动粗了,也不知道本王这白嫩的小手,还能不能轻易拧下别人的脑袋。”
云慕辞放下茶杯,故作儒雅“君子动手不动口,怎么能如此暴力血腥,应该先用三寸不烂之舌和他们讲道理,弟弟你打头阵要以理服人”
玄铮眼里满是戏谑“听哥哥的,用三寸不烂之舌以理服人”
云慕辞微微颔首,表示满意,而后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高位,目光冷冽地看着即将殒命的江皇。“现在信本公子说得你大限将至了吗?”
江皇一言不发,他的目光紧紧盯在大门上,仿佛在期待着谁的进入。
江祈翊忍不住笑出了声,声音冰冷而嘲讽:“江祈年不会出现了,他死了,还是五马分尸的惨状。朕现在都还记得他被你派人押下去时的眼神,那是怎样的绝望和愤恨!”
江皇的头缓缓垂下,仿佛被千斤重担压垮。他的眼神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是朕错了,是朕错了,是朕错了”
“迟来的幡然悔悟比草贱”云慕辞抬手数枚银针扎入江皇体内,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他“但你现在还不能死”
江皇挣扎着不愿意吃“朕的祈年死了,朕也不要活了,朕要下去给他道歉”
云慕辞烦躁吐了一口气,伸出手死死抓着江皇的头发,狠命地向下拽,江皇疼得如杀猪一般,被迫抬起脑袋。云慕辞粗鲁地将药丸硬塞进江皇嘴里,接着点了他的穴位。江皇只得乖乖地将药丸咽了下去。
“别逼本公子在这样快乐的日子里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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