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容心月早早地起来,她发现龙行起得更早。已经不在榻上。
她简单梳理好自己,就出了帐篷,现在春花每日照顾两个萌宝,很少有时间照顾容心月。容心月也习惯自己照顾自己。
她从骨子里过不惯养尊处优的日子,一切事亲历亲为,自由自在才是她向往的日子。
吃早饭地时候,龙行跟她说:“心月,我今日派迦兰和神华去找一下师尊和师太,让他们施以援手,看看能不能解了毛球身上的血咒。”
容心月没有胃口,听到龙行的话,心里就更加别扭了。神情淡然道:“龙行,毛球昨天晚上,没有吃东西吗?”
龙行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滑过一丝黯然道:“是的,秀秀带着肉和水果,毛球一口不吃。”
容心月眼角眉梢下垂,神情更加黯然神伤……
她去牢里看毛球,无论她跟毛球说些什么,毛球只是瞪着狠戾瘆人的血红大眼,呜呜的低吼着。
容心月只好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她整个上午都魂不守舍,两个萌宝发现娘亲明显不在状态,便没也有理会她,自顾自的玩得很开心。
晌午过后,更是传来了让人震惊不已的消息:师尊和师太离开了红花谷,只留下了一张白纸,不知所踪。
容心月如坐针毡,难捺焦灼的心情。她听到这消息,就急忙跑到瑞乾的大帐。
瑞乾大帐里,龙行他们正在讨论怎么救毛球。
容心月进来的时候,整个大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看到他们面色都冷凝的厉害,她便没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坐下来聆听。
这时,龙行起身从迦兰手里拿过那张白纸,这张白纸只是普通的纸,没有任何异处,前后都无一字。
看着白纸,他陷入了沉思,师尊和师太能无原无故的留一张白纸吗?那这纸有什么深意?无字纸……
他忽然想到师尊在闭关时,曾教他一首打油诗:真经,真经,不识真经尽着魔,人人纸上寻文义,喃喃不住诵者多。持经咒,念法科,排定纸上望超脱。若是这般超生死,遍地释子成佛罗。得真经出洪波,不得真经莫奈何。若问真经端的处,先天造化别无多,顺去死,逆来活,往往教君寻不着。真经原来无一字,能度众生出大罗。
那么这张白纸……
血咒术一定有其破解之法,而破解之法,就在血咒术本身,现在毛球全身心充满仇恨,什么能消除仇恨?什么人能没有仇恨?
龙行倏地眸光陡亮,深邃的黑瞳灼灼闪着精芒,天真稚子没有仇恨,天真稚子纯洁如纸。
唯有天真稚子的爱能唤醒毛球!
“一鸣!把丰俊世子和玉婷郡主抱来。”龙行颀长玉立,身姿伟岸。青丝飘逸,眉目傲然。
一鸣领了命,转身出帐。
容心月和在场的人都是惊愕。在讨论毛球的事,关世子和郡主什么事呀?
容心月盈盈莲步,走近问道:“龙行,怎么了?为什么把宝宝们带来?”
龙行看到容心月神色有些担忧,粲然一笑,和风细雨道:“心月,你等着看!”
他煞有介事的话,让容心月心里有了几分底,但不再多问。
不多时,春花抱着玉婷,一鸣抱着丰俊走进大帐。两个奶宝晶莹剔透,聪明伶俐,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