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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族罪民,不得参赛,滚下去!”
望着眼前这些高高在上的锦衣公子们鄙夷而嘲讽的眼光,这名夜族的少年面无表情,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嘴唇因为愤怒有一丝颤抖,又被他强压了下来,在众人的推揉唾骂中,双脚死死撑着不后退,口中出坚定的声音:“这次铸剑大赛,我必须要参加!”
“钺王城铸剑,乃选拔王族铸道天才,夜族至贱,其民愚钝,不准上铸神台!”
一名着装富贵的中年人漠然地扫了一眼少年,冷声宣判道。??
“怎么?不走?我说你贱,难道你还不服气?”中年人不屑地道。
少年咬着牙忍受嘲讽,却是不肯离开。
“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赶都赶不走?!”
“他爹是雨王,当年可是最出名的王族天才,那时可威风了,甚至差点做了下一任的钺王,可惜死得早,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活得跟狗一样。”
“他也算是半个王族的人,只是他爹娶的是一个夜族的女人,他身上染了夜族的脏血,哈,真是造孽。”
台下围观的人爆出了笑声。
少年环视这些人,他年纪不大却已历尽繁华凄凉,几年前,这些人还对自己谄媚讨好,而今家道衰落,父亲不在,这些人的嘴脸,就变得无比的丑恶!
“我是雨王之子,我有资格参赛铸剑!”少年倔强地道。
他的父亲,是雨王,是曾经的钺王城的王储,未来的番王!
可惜雨王在数年前一次秘密任务中失踪,不知生死,有传言,他已经不可能回来了。
这少年的地位,曾经何其尊贵,直到父亲失踪,家境一落千丈,这个世界以强者为尊,雨王不在,偌大的雨王府很快被人瓜分了,他和妹妹亦被扫地出门,世事变幻无常,人情冷暖似水,而今穷困潦倒,少年剩下的唯有倔强。
“哎呀吾弟,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是天才之后。”一名锦衣玉带的俊朗青年王子排众而出,高高站在台上,喝斥众人道:“混帐,怎能如此对待天才后人?!”
众人惊惧,皆不敢出声,此人,可是王城中权力最大、实力最强的王孙,段雍!
周围一片安静。.ww。?
段雍微笑望着少年,仿若救世主一般,目光中透着亲切,透着和蔼,温声开口道:“小铁吾弟,不用怕,为兄处事公正,必还你一个公道!”
旁人看了,一定会坚信这是一个慈爱的兄长,正在张开羽翼,庇护他的弟弟。
少年沉默,没有出声,别人不了解他这个王兄……但他却清楚段雍的为人!
段雍向着众人道:“既然是天才之后,当然有资格参赛,小铁,来给大家展示下你的金脉。”
“王兄,别……”少年咬住嘴唇,眼中露出愤怒之色。
段雍却似乎没听到少年的话,一挥华袖,一块玉牌飞到少年头顶,一团血光将少年由头罩住。
他的头顶的玉牌上有一个格子,格子上冒出一个大大的“壹”字!!
“只有一条金脉,哈哈,还真不要脸,非要说自己是王族。”
“若非他爷爷念在一丝亲情……让他在王城里谋个生计,他早就饿死了。”
临月国,是远古金族后人。
金脉,代表体内适合修炼的奇脉,血脉之力越浓郁,数量越多,便修行得越快,反之,则越慢,以十为圆满,一条金脉资质算是下下脉象。
人群中传来了肆意的讽笑与嗟叹之声,风吹过,像刀一样磨砺着少年坚强的心,像他这样的年纪,就忍受的屈辱,已出常人的极限,他清秀的脸,已经麻木,站在这里,他是如此的无助,但又是如此的执著,他很想毅然转身离去,不去看这些人势利的嘴脸,但是,他有不能放弃的理由,如果他放弃了……他就得不到铸剑魁的奖励极月灵液,那位慈祥的老人,他的外祖父……就会死!
段雍目光却越柔和,立身台上,英勇的身材,张扬的王袍,淡然的神色,仿佛手握权力的主宰,仿佛口吐真理之音。
“原来你……只有一条金脉而已……为什么雨王是十脉的天才,他的儿子却只有一脉呢。”段雍叹了口气道:“都怪为兄,没有弄清楚就取出了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