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街灯显得格外昏暗,这一片路灯坏的坏,有些闪烁不定,路上行人匆匆离去。
一所灵魂摆动有名的夜店,处于市区最繁华地段,外表炫丽豪华,就属它不减往日客流量。
没错,今夜便是鬼节。
夜店对面是海景,那一片灯光,从半空反照在夜晚乌蓝的海面上,随着海浪摆荡、闪烁着,像一串活动着的珍珠,和密布在苍穹里的星光互相照映,美不胜收。
廊边石柱上灯光亮起,烦心的夜枯草踢着脚下碎石,海风吹拂,脸颊上带有咸水的味道,周边一棵棵被工人们修饰过的树枝,上面挂满彩灯。
夜枯草伸手要去碰上面挂着的灯泡,被刘琴制止,提醒道:“你要离树远一点,待会出什么事,叔叔不知道的以为我谋杀你。”
“我忘了。”夜枯草伸在半空的手抽了回来,郁闷的低头,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躲在屋内不能和其他人玩耍,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样日子久了早就腻了。
刘琴搂着夜枯草的腰,一副看穿对方心思的样子:“走吧!姐带你去见识一下夜店。”
夜枯草瞪圆眼睛,不相信的说:“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推搡刘琴搂在腰边的手。
走啦!走啦!刘琴拽着夜枯草过了对面马路。
夜店门口站着两个男人,绅士的弯腰,伸出右手比了个请的手势。
一阵刺骨的风刮了过来,夜枯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背后阴凉得很,看着门口重叠的影子,出现了两个门,摇了摇头,反复擦拭眼睛,又没有了,定是眼花。
“你在看什么,还不进去。”刘琴催促道。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调酒师轻轻地摆动着身体,极其优雅的调配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有需要安慰的心灵。
夜枯草捏了一把汗,扯了刘琴手腕,胆怯的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就走吧!”
“就那把。”刘琴指了一张桌子。
那花红柳绿的酒,那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昏暗让自己忘掉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压力,忘记那曾经记忆深刻地往事,忘却那曾经留在心灵深处的痛……
夜枯草从人群中挤过去,忽然背后有人推了一把,撞在一身红色裹胸裙的女人身上,整个脸部都在她那胸器上躺着。
“你在干嘛?”女人的脸黑了,揪着夜枯草的头质问。
刘琴上前推开那女人,把夜枯草搂在怀里,安慰的说:“没事的,咱们去那边坐。”
夜枯草直翻白眼,反驳道:“就是嘛!那胸又不是真的,发什么脾气。”
女人气得牙齿磨出呲呲声,怒骂:“这两个贱人,看在这么多人的份上不跟你们计较。”
不理会后面的叫骂声,刚坐上凳子的夜枯草发现旁边有个陌生人,别扭的开口:“你能换一张桌子吗?”
“你在跟谁说话呢?”刘琴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夜枯草指着与刘琴隔在中间那张凳子,疑惑的问:“你没看见旁边有个陌生男人吗?
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一身白色t恤衬衫,搭配一条膝盖破洞的牛仔裤,高大的身板有些单薄,脸色显出一种病容似的苍白,露出可怕表情,声音漂浮不定:“小姑娘,你在叫我吗?”
啊——夜枯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受惊的站了起来,指着男子的手颤抖,声音结结巴巴:“你你是人是鬼?”
“当然是鬼啦!我叫齐天,很好奇你怎么看得见我。”男鬼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
一声声兴奋的呼唤:“快看,快看,那里有个小女孩看得见我们的魂魄。”叫得人直发毛。
一句话便引来一群鬼,心中忐忑不安的夜枯草用手抓了齐天手臂,直接穿过对方身体,吓得连连后退,撞到身后一位妖艳的女人,对方出言不逊:“神经病,会不会看路?”
大脑一片混乱,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可以看见不干净东西?
刘琴起身走到夜枯草身边,把她按回凳子上,调侃道:“你是不是太无聊,要不要给你叫只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