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泰伦的身上有古龙水的味道。
不好闻。
童谣有想打喷嚏的感觉,于是她皱起眉——她发誓以前还觉得这个许泰伦长得挺好的,白白净净,最重要的是中文学得好,给人感觉人和蔼可亲,哪怕不说他长得帅,也会觉得他是个可爱的大男生……
直到目睹到他的一些真实面孔。
一切都优点大概都是“做戏”中的一部分,连“可爱”都变得面目可憎……童谣微微抬起头,冷漠地对视上面前那人的深色瞳眸,问:“有事?”
许泰伦笑了笑:“没事不能找你么?”
“不能,”童谣道。“请放手。”
一边说着动了动手,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她没有成功,而且对方似乎在发现了她的意图上力气变得更,现在她的手腕被抓疼了。
她眉头变得更紧了些。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牵制住她的人稍稍弯下腰,她听见许泰伦的声音近在咫尺的响起:“那天直播,为什么要说那种让人为难的话?直接否认不好吗?大家都会省很多事……”
挣扎到一半童谣突然停下,她微微侧过脸,之前乱跳的心突然平静——那是一种,无意之间意识到对方弱点的镇定,她勾起唇角:“爱说什么是我的事,没直接揭穿你不错了,你不报道我,今天还在比赛里那么干。”
“因为我不爽啊。”
“你的队伍因为你输了比赛。”
“我不在乎,他们也不会反对——已经带他们赢了很多了,偶尔任性一次按照我的意愿来不是更好吗?”许泰伦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我可以做更多,甚至是下一场比赛也很快地输给你们,那都没问题,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要乱说话,做个乖女孩,嗯?”
这是什么?
承诺假赛?
肮脏交易?
童谣听得一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走廊尽头——这时候,许泰伦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摆正:“再找谁?救兵?陆思诚?别看了,你的队友都被我亲爱的队友们拦在休息室路问东问西呢,这个时候谁也不会——”
许泰伦话语未落突然痛呼一声。
随后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腕上一排整齐的牙印最深的那个皮开肉绽甚至冒出血滴——在他面对突如其来的进攻尚未反应过来时,原本被他固定在胸膛和墙壁之间的少女“呲溜”一下溜了出来——
“我才不需要任何救兵,”童谣用舌尖舔舔带着血腥气息的牙,呸呸两声,“你没艾滋吧?妈妈说病从口入啊……”
“……”
少女冲着男人做了个大鬼脸,转身走进洗手间。
走进洗手间的时候童谣一扫之前的淡定整个人都贴在了墙壁上,心跳加速,抬起头看了眼对面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走到洗手台前漱口,用冷水拍拍脸冷静了下,然后刻意等到了比赛快要开始才出来,许泰伦果然已经不在了——童谣快步回到自己战队的休息间,步伐快且飘,推开门的时候手还有点抖。
小胖问:“去哪了你?”
童谣瞥了他一眼,嗓音听上去很淡定:“洗手间啊。”
说着听见小瑞在门外叫他们,队友也不再追问一个个往外走,童谣低着头以为自己落在了最后,看着小胖走出去她转身也想往外走时,却在手碰到门把手时,手臂被人从身后一把捉住,她被吓了一跳,转头时眼中目光闪烁,这时候才发现原来站在自己身后的是陆思诚。
陆思诚嗓音低沉:“你怎么回事?”
童谣眨眨眼:“……什么怎么回事?”
“你去照个镜子就会发现自己脸色苍白得像鬼。”
“……”童谣将自己的胳膊从男人手中抽出来,“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