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米娥心急如焚等着答案的时候,下人突然来报!
“老夫人,新科状元白严正在府外,让老夫人出去见他。”
出去见他?好大的排场,沈米娥当下被气笑了,要知道状元也有明显的区分,但无一例外,只是个六品官员而已,李哲在小说里厉害,是因为他资质高,状元只不过是他的仕途的磨炼石罢了。
就连正三品的王大学士见了她都要点头哈腰,这白严?不知道的以为他直接封王拜相了,秀才时就当自己是状元,这当了状元,又当自己是个王爷了?日后做了一品官,是不是就敢造反当皇帝了?
沈米娥摆了摆手,“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拿着鸡毛当令箭,真当自己是个人才。”
此刻的白严,正骑着骏马,穿着一身红色的状元衣裳,头戴红花,被一群人拍马屁的人簇拥着,趾高气昂的等在永昌侯府的正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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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侯府下人回禀说,“沈老夫人今日不见客时!”
他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之色,反而露出了一抹意料之中的微笑,当着一众人的面,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三万两白银,径直朝着永昌侯府下人的脸砸了过去。
冷笑一声,“告诉你们老夫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充满“故事”的气氛,让众人面面相觑一眼,很快就有人站出来问道:“白状元,你同这永昌侯府认识???”
白严闻言,沉默了三秒,眉宇间闪过一抹阴郁,在看向后方密密麻麻的众人后,心念一动,嘴角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险之色。
随后开始添油加醋的胡编乱造。。。。。。
“我本是永昌侯府的亲戚,因着科举一事来到京城,本暂住在侯府上等待科考,未曾想。。。。。。”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又长叹了一声,将自己扮演成一个受害者的模样。
“未曾想。。。。。。侯府的客房,那是招待王公贵族的,普通人,没有资格住进去。。。。。。”
白严说到这里闭上了嘴,眼睛里露出一抹得意,他故意留给大家一片自由遐想的空间,若他所料不错,众人下一秒便会开始讨伐永昌侯府,骂永昌侯府只认钱,不认人,骂永昌侯府只认权,不认亲戚。
骂永昌侯府太过势利,有眼不识泰山,错过了新科状元这么一座大山,后悔也没地方哭去。
而他今日所言,避重言轻,虽然有引导的意思,却是永昌侯府之人亲口说过的,他日追究起来,理也在他这处。。。。。。
但他万万没想到,此处可不是他老家平阳县。。。。。。百姓们都是愤青,此处可是京师,从街头上随便揪出来一人,也不是普通人,再者,永昌侯府那些年的臭名声,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这些小事,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众人听后有些尴尬,心想着,有钱人不都是这样吗?最终只能安慰道:“这,京城的官宦人家都是这样的,人家祖辈出生入死打下的基业,又不是为了造福亲戚不是?”
“俗话说得好,打铁还需自身硬,若自身都没什么本事,又怎么去攀附侯府?”
“状元郎你放心,只要他日升了官,保准永昌侯府真拿你当亲戚看。”言下之意似在说,你这六七品官,目前还不值得永昌侯府主动结交。
听着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白严脸色一僵,心里想着,“怎么事情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发展?”怎么这些人还为永昌侯府说起话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人人都有慕强的心思,如果白严没考中状元,只是个普通人,那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跟在他身后,又怎么会给他塞银子,想要同他结交?
再看那永昌侯府,结识的人家都是王大学士、郡主府等勋贵,凭什么对一个普通亲戚刮目相看???
能招待一顿饭就不错了,还想着住最好的房间,白花人家的银子?那得是真亲戚吧,再或者是好到睡一张床的亲戚朋友,若是这样,这状元郎理应姓萧,或者姓沈。。。。。。。不是姓白,想来也是远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京城的百姓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