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白走出刑房,一言不发的离开大牢,一旁贺鸣看的有些疑惑,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余公子……不知你可是问出了什么?”
余少白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是我低估那黑衣人了,一番周折……还是没有问出只言片语。”
二人来到后堂,贺鸣便离去,余少白独自回了吴宅。
刚走进前院,吴子初迎了上来,“少白,听六子说你说了大牢?我可是备了好酒好菜,就等你来了!”
余少白现在哪里有胃口吃饭,摆手说道:“我有些不舒服,你替我吃了那份吧。”
见妹夫不领情,吴子初连忙拉住他,“少白啊~我妹妹准备了一下午,你好歹吃上一点,要不然定会惹小妹伤心,她一伤心,作为大舅哥的本公子,可是会动粗哦~”
余少白看他如此,只能说道:“大家都是读书人,至于做到这个份上吗?不是要吃晚饭吗?这就去。”
说罢余少白便要朝厨房走去。
“少白,你怎么尽想着厨房,酒席摆在小妹院子对面的荷花池旁,今晚我爹陪汪推官去了酒楼,我娘也早已睡下,机会难得,你可要把握,若是平时,我爹娘早就跳出来赶人了。”
听到这话,余少白心里不是滋味……被人嫌弃能好受吗?通常古代这种爹娘死活不嫁女儿的事情,最后的结局只有两个……一个是私奔,另一个便是殉情。
前者余少白没这个激情,后者他没这个勇气,或许是因为他对吴家小妹还停留在喜欢的层面上,若是上升到真爱,就算是为她死又如何,这傻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二人穿过花园来到莲花池外,老远便闻到香味,“这莲花竟然开了?”
吴子初笑道:“这有点不像你的作风啊,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我小妹做的饭菜。”
“花香菜也香,怎么不见灵柔小姐?”余少白站在桌前看着这满桌子的菜,会做饭的女人是块宝啊~
“小妹应该还在忙活,这不是你胃口大吗~特别多做一些。”
听到这话,余少白表情有些怪异,吴子初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一脸嫌弃,会吃是福啊。
“少爷~你要我取回的东西我已经带回来了!”这时一个家僮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大约半丈长的锦盒。
吴子初笑着接过锦盒,说:“你小子做的不错,我还以为景名会不给我呢。”
那家僮低头说道:“少爷……本来景名少爷是不愿给你的,说你……”
“说我会坑他对吧。”
“……没错,后来他听说余公子确实在咱们吴家,便将此物交于小人,说少爷虽然……没什么品行,但对妹夫还是很仗义。”
听到这话,吴子初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到底是夸本公子呢?还是在损本公子呢……
“行了……你小子下去吧!”他伸手将家僮打发走,一脸幽怨的看着余少白:“妹夫,你说大舅哥为人这么好,景名是不是眼瞎?”
咳咳……余少白有些无奈的说道:“聪明人都有自知之明,子初兄为人确实仗义,这点我深有体会……景名兄的话倒也在理。”
“唉~”吴子初叹了口气,“你们不懂本公子。”
看着那张生无可恋的脸,余少白觉得好笑:“行了,你就别装了。”
听到这话,吴子初立马换上笑色:“你小子眼挺毒的,本公子最骄傲自豪的便是这厚脸皮,景名兄的挖苦对本公子来说,那算是事吗?毛毛雨罢了。”
“在脸皮方面两个景名兄也抵不过一个子初兄,这点毋庸置疑。不过我有些好奇的是,你这次派家僮去景名兄的家里取得是什么东西?怎么还和我扯上关系。”
啪~
吴子初将手里锦盒放到余少白面前,“这里面是前些日子景名输给你的画像,上次听你说起,我便记在心上,景名这家伙把鱼玄机的画像当作宝贝,这么长不来县城,而你们家互相又在同村,他再忙也不可能忘记这个,随便差个家僮就能办妥,之所以他一声不吭,答案只有一个……”
余少白无奈的笑道:“景名兄看样子很了解我,知道他不说的说我是不会主动上门去要鱼玄机的画像。想想真是有些抱歉,早知道这是景名兄的宝贝,我当初就不该提它做彩头。”
“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愿赌服输,大舅哥可从来没有耍赖过。”
看着吴子初一本正经的说瞎话,余少白也不愿继续接话,将锦盒打开。一副美人拈花图被余少白轻轻展开,借着月光看去,余少白自喃道:“这便是鱼玄机吗?竟也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