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苏莫冷淡的态度,让一向极有女人缘的德库拉碰了一鼻子的灰。好像那些捕获女人芳心的把戏,在苏莫的面前完全失了效。让德库拉都开始怀疑,自己对女人那难言的魅力是不是出了问题。准备回去时顺路去一趟酒吧,喝上一杯烈酒,享受一番温柔。如果可以,他不介意玩一次3p,录下实况,向苏莫展示一下自己的强悍。
对于德库拉这种特殊的自我证明方式。苏莫能不能接受,还另当别论。这一夜,苏莫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苏莫早早上床,关了灯。刚刚入了梦境,便被诡异的声音,唤醒。苏莫坐起身,环视四周,寻找着那个声音的来源。当她穿上鞋,站起身,出于本能的转过头,看向床铺。
床上的自己正睡得安详。苏莫立刻明白过来,原来她并没有醒,而是被人唤了魂。“苏莫,苏莫……”
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也不像刚刚那么模糊不清。苏莫听得出这个安琪的声音,声音急促而又虚弱,像是承受着极大地痛苦。
“去不去?”一瞬的迟疑,苏莫还是决定先跟随这个声音去看看。毕竟德库拉不知是敌是友,一直没有提供具体有用的消息。十一娘和太爷爷还一直没有回来。如果真的如德库拉所言,后天便是生死盘开启的日子,她便没有时间,再去如无头苍蝇般的乱闯乱撞。或许,这是一个陷阱,也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获悉安琪消息的机会。
哪怕有一线生机,她都不能放弃,哪怕是个陷阱,也要闯上一闯。
苏莫跟随着安琪的声音下了楼,踏出了别墅。别墅外的草地上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金黄色的卷发自然的披在肩上,褐色的眼睛没有孩子本该有的纯真和清澈,有的只是麻木的木讷。女孩穿着一条褴褛的沾满血渍的短裙。裙子直到膝盖上面,露出两条满是泥浆的腿。像是趟过泥浆,走了很远的路而来。
女孩看到苏莫转过身,沿着一个方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女孩手中攥着的一块手表里,反复播放着安琪虚弱憔悴的声音,“苏莫,苏莫……”
“喂!”苏莫叫了一声,那个女孩没有停,像是没有听到般,只是冲着一个方向向前走。
苏莫远远的看着,看着她纤细的小腿像是虚影般从草丛中穿过。没有发出一点本该有的沙沙声。竟也只是一个幽灵。苏莫只好跟着女孩,去哪个她想要带她去的地方。
走过草地,趟过多瑙河支流登博维察河。一直向前走了几十分钟,钻进了一片茂密的丛林。丛林里诡异的安静,像是完全静止般,没有一点声音。有那么一瞬,苏莫不禁怀疑,自己走进的只是一个虚幻的幻影。可是当发现地上那些像是死去的昆虫尸体时,苏莫停下脚步,随手拿起一只虫子瞧了瞧。没有一点死气的小东西,竟也被下了咒语,陷入了昏迷。
是有在这里下了咒语,强迫了让一切静止。能够拥有这种能力的人,绝不会是普通的血族或者简单的妖。极有可能是位强大的女巫。苏莫丢下虫子,赶紧跟上女孩。
不过七八步之遥,原本走在前面的女孩,忽然在眼前凭空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苏莫忙跑到女孩消失的地方,看了看周围,她没有急着向前移动。而是伸出一只手,尝试着在身前晃了晃。竟是连自己的手臂,都只能看到一半。这是穿向另一个地方的通道,还真是如通往妖界的幕帐。
可是明显,这和通往妖界的幕帐完全不同。看不到任何通明的帐帘,也没有手臂触碰幕帐时,才有的感觉。
这究竟是什么?
苏莫伸出手想要再感受一下眼前这诡异的东西。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身后猛的将她吸住。树林,河流,草地,别墅,一切不过呼吸之间,迅速在眼前闪过。她像是从二十楼下坠般,失重的跌在房间内那张舒适的大床上。
苏莫惊出一身的冷汗,刚要睁开眼。一只手,莫名轻轻敷在她的眼上,“不要睁眼,好好的睡上一觉。”
那熟悉的手温,熟悉的声音,还有那熟悉的语调。苏莫不确定,这一刻的自己又是睡着,还是醒了。她伸出手,抓住盖在眼睛上的手,像是怕再一次失去般,紧紧的抓住。
“相信我。睡吧!”
苏莫像是受了蛊惑般,不知不觉松了手上的力道,再一次陷入梦境。只是这一次,她的梦里什么都没有出现。这一觉睡的异常安稳。
等苏莫睁开眼,陪在身边的只有焦急的十一娘。“你总算醒了。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怎么了?”苏莫活动着发酸的脖颈。
“你睡了一天两夜,像是受了某种催眠术的影响。”
“催眠术?太爷爷呢?”
“和德库拉,还有一个叫做将臣的家伙走了。说是找到了女巫的具体位置。”
“不好!”苏莫忙起身,匆忙带着十一娘根据那晚的记忆,重新找到了那片树林。树林里莫名弥漫着古怪的雾气。
十一娘挥动着手臂,“这个地方很怪。”
苏莫变出轩辕剑,挥动着镌刻日月星辰的剑身,冲着雾气劈砍。几声像是炮竹爆破的声响,雾气像是受到惊吓般,四处跳窜。苏莫无心去理会,这像是有生命般的雾气。带着十一娘,直奔昨晚女孩消失的地方。
哪里的地面出现了一个直径三米宽的深坑。深坑深不见底,只是只能闻到一股股被烧焦般的特殊味道。
“我先下去看看。”十一娘准备跳下深坑,却被苏莫抓住手臂,“一起。”
两人先后跳下深坑,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的高深。深坑里面有一条铺满白骨的道路,通向晦暗的地方,不知通向哪里。刀切般平整的泥土墙面,异常的平整光滑,轻轻用手触摸,便有黏黏的红色液体渗出。苏莫嗅了嗅,却没有一点鲜血的味道。
“是斯纳。”十一娘拈了拈手上红色的东西。
“什么?”苏莫疑惑道。
“会这种术法的女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