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震山被官府带走时还是不服气的,甚至因为不配合被两个衙差暴打一顿,这个年代的执法向来是简单粗暴,对于刁民,他们从不客气。
叶震山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也就老实很多,而面对官府质问时,他回答的也是十分痛快,“大人,夫妻之间打闹也属正常,大人就因这个传唤草民,是否有些多此一举了?”
这村里爷们儿,有那个是不打女人的?就算失手打死也不会有人管的,就算报官,官府也拿他没办法。
惊堂木一拍,县令威严道:“住口,你们虽是夫妻,可你出手致人死地,这可是许多人都瞧见的,如今大夫也作证你妻子被你打成重伤,若再延误必定损害性命。你这分明就对了枉顾人命,其罪不可轻饶。”
叶震山这会儿才有些怕了,狡辩道:“不是的大人,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夫妻之间打闹也是常有,只是这次草民没有掌握好力度所以才会重了些,草民真不是有意伤她性命。”
杀人和打人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该怎么去说。
县令继续问话:“那你见她伤的那么重?为何不及时送医?村民劝导为何不听?还有私配冥婚,也是触犯天法。”
“草民,草民……草民没有配冥婚,没有,小女如今是在自家田里埋葬,并无配冥婚,请大人明查。”
那是人家看尸体实在不全,所以就不肯给钱,他没办法只能把她随便埋了,这也幸好没成,否则真要被抓了把柄了。
“那你就交代交代为何打人?”
“我,我们夫妻之间……”
惊堂木再次拍响,大堂顿时传来,“威武……”喊声,叶震山吓得一脑门的细汗,人一着急就容易做错事,他越发狡辩开来,“草民真的无罪,草民就是夫妻闹矛盾,大人不能因为和李北辰私下有关系就非要诬陷草民。”
“放肆,你敢污蔑本官?来人,带下去杖三十。”
这板子倒是打了,却不是因为他打老婆挨的,不过打一顿也好,解气,至于伤人的事儿,还得等叶大嫂醒来才能另外审。
于是叶震山只是暂且被关押,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要不是那蠢货自己乱说话,也未必能吃这种皮肉苦,这算给他教训了。
叶大嫂还在药铺里治疗,叶青罗也要回家照顾孩子,只交代郎中,如果人醒了就过来叫她,反正现在都围在这儿也没意义,主要是郎中说了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骨折严重,体内也有淤血,想治好得花些时间。
等她回来家里,玉儿就悄悄的拉着她,神秘兮兮的在她耳边道:“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
小孩子看了看四下无人才道:“娘,今天有个男人来找爹爹,还在爹爹住处待了好半天。”
“所以呢?”
“玉儿看到那男人是女人扮成的,他在爹爹面前松了发髻,还,还差点脱了衣服,是爹爹拉住了她,不过她还是趁机抱住了爹爹。”孩子说着十分生气道:“分明就是占爹爹便宜。”
叶青罗一瞬的晃神,不过还是笑着安慰道:“这件事儿玉儿可不要和别人去说,还有爹爹他,他……”
玉儿情绪低落了几分,道:“娘,爹爹他是不是要和别人在一起了,他要给玉儿和哥哥娶个后娘了?”
她看村里小圣家就是这样,他爹爹给他娶了个后娘,那后娘对她一点也不好。
“玉儿乖,爹爹的事儿以后再说,咱们先洗手吃饭吧!”
虽然说的阔气,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那该死的李北辰也不知道是会装还是怎么得,昨天晚上在山里还对她各种撩拨,今天就和别的女人宽衣解带了?
这要都是真的,那李北辰就不是渣男那么简单了,这简直就是人渣了。
不行,这件事儿必须弄清楚,他要是娶别人,也不要当着孩子的面去娶,再说他京中有官职,完全可以抛下一切去过他自己的小日子,如今死乞白赖的在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