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陆被压进了大牢,即便是百般解释,自己那腰牌确确实实从刺客的身上掉下来了,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陷害自己。
关岩面色难看的坐在房里,身旁的随从哈着腰小声的说道:“皇子殿下,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关岩有气无力的说:“讲。”
那随从勾了勾眉毛,压低声音:“如今皇上年老,太子登基已成定局,就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二皇子被遣送,至今下落不明,昨夜您又遭到暗算,这未免令人生疑啊。”
“你什么意思。”关岩凝声发问。
“奴才也只是乱猜,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对太子登基威胁最大的就是您了。”
那随从谄媚的向关岩说道:“司陆是太子身边最亲近的人,太子吩咐的什么事都是他亲力亲为,那刺客掉下的腰牌,恐怕就是司陆与那人串通最好的证据。”
关岩一听这话不得不对太子产生了怀疑。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昏暗的小屋里,莫朝看着在面前坐着的关钦:“二皇子,我说的没错吧,此事一出,太子和三皇子果然生出嫌隙,如此一来,太子的势力肯定会被大大削弱。”
关钦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这件事,你倒是办的不错。”
莫朝紧接着说道:“不如……我们乘胜追击,彻彻底底的将太子扳倒。”
关钦看着莫朝一脸自信的样子:“你又有了什么打算?”
“再过几日,皇上就要去行宫了,宫中受宠的妃嫔还有三皇子也会随去。”莫朝顿了顿:“在这个时间里,随行的侍卫会大大减少,这正是我们行动的最好时机。”
关钦没有作声,深思熟虑了片刻:“好!成败便在此一举了!”反正他也没了退路,哪怕一死也比这样强!
莫朝向关钦请了安,转身退出了小屋。
莫清源此时正在兵部整理文书,虽说兵部里面任职的人不少,可是一个个做事都十分懒散拖沓。
就在莫清源拿着一堆文书出门的时候,正看见莫朝的贴身随从和兵部侍郎薛大人神情严肃的从门口进来,两个人神色匆匆低语交谈着什么。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薛斌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个人朝着院子最里面走去。
“这驸马的下人,怎么会出现在兵部?”莫清源自言自语道。
说着看了看两人的背影,一脸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薛斌如此慌张,还是杀头的大罪?”
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文书,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透过窗户,莫清源看到薛斌正在屋里来回踱步,面色暗沉:“这件事,你确定他是这样定的?”
那人回道:“二皇子叫我告诉您,如今太子与三皇子不睦,两方的势力均被削弱,当朝皇帝年纪已大,早就疲于朝政,现在正是个最好的时机。”
薛斌停下了脚步,扶住桌子:“可是……皇上那边……”
那人看着薛斌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二皇子还说过,事成之后,你便是最大的功臣,荣华富贵是少不了你的。”
薛斌眯缝着眼睛,点了点头,转身伏在桌子上写下一道密文。
拿起来递给那人:“那便听你主子的,明日酉时皇上出宫,回去告诉他,到时候可千万别掉链子。”
莫清源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中一番嘀咕,皇上去行宫的日子?他们在计划什么?二皇子不是失踪了吗?
事不宜迟,要赶快回去告诉爹才行。
莫清源紧赶慢赶来到了守卫军衙所,门口的侍卫见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忙带他去见了莫执。
莫执看见儿子进门,一脸奇怪:“清源?你来这里做什么?”
莫清源定了定神,将莫执拉到屏风后面:“爹,我在今日在兵部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莫执疑惑的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莫清源一字一顿的说道:“是驸马常阳的贴身随从。”
莫执听到常阳这个名字,心头一颤,莫不是去找清源了?
随着莫清源诉说着事情的经过,莫执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阴翳下来。
他一把抓住莫清源的肩膀,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冷静的说道:“你拿着我的腰牌进宫去找皇上,务必将经过仔细的告诉皇上,我去找太子,随后就到。”
莫清源接过令牌,转身向着皇宫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