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间,吴双忽然意识到,剑和刀这两种不同的武器,完全在于发力的区别,刀向来都是力道沉雄刚猛,而则剑轻灵跳脱,如果他的剑要是继续与延虎的钢刀力拼,最终等待他的不但是一败涂地,而是必死无疑;因此,当延虎的钢刀再次携带着风卷残云之势而来,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延虎见此,以为他这是畏惧逃遁,因此,指着他哈哈大笑说:
“臭小子,害怕了吧!不要跑吃我一刀!”
说着,挺刀赶上去,他正要举刀朝吴双的后心便砍,谁料,吴双竟会在这个时候豁然转身,就连身后挥刀的延虎也为之一怔,不过,就在他一怔的当儿,吴双忽然翻身朝后一仰,整个人就像一杆翠竹,向后弯倒在地上,而他的剑则像飞鱼的前刺,倏地便刺在了延虎的右大腿上。
不等延虎回过神来,他又像一只滑腻的泥鳅,吱啦一声顺势一滚,便滚到了延虎的左侧,同时,也巧妙地避开了延虎来势凶猛的一刀。刀刃砍在竹子边上的一块,风景石上应声而开。
见此,吴双也着实吃了一惊,他却故意大笑着说:
“延大虫,你今天是来砍石头的吗?”
延虎一听,加之腿胯部被他刺了一剑,气不打一处来,哇哇大叫着说:
“臭小子!有种你就不要跑!我今天非杀死你不可!”
“哦!是嘛!好大的口气。”吴双继续采取边打边激的方式,促使延虎神情焦躁,他说,“你的腿上在流血哩!再敢过来,小心我把你的头都削掉……”
话未了,延虎的钢刀又横扫而来,吴双拔腿就走,他纵身一跃跳上了屋脊,回身向他勾一勾手,笑着说:
“延大虫,这么高能不能爬得上来呀!”
延虎仰头一看,双眼布满血丝,似乎怒火就要从他的眼眶中喷涌而出,可是,他低头时,又忽然瞥见徐太师正从卧房的门里跑出来,并沿着走廊朝南面跑去。因此,他又意识到了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至于吴双,他想暂时放一放。
想到这里,他脚起风雷,一纵身便追到了太师面前,不等太师回过神来,他举刀便砍;可是,当的一声响喨!他的钢刀又被吴双的利剑挡开。
延虎再次气愤地望着他,怒不可遏地说:
“你这个鬼东西,不是爬上屋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吴双一边迎战他疯狂砍来的利刀,一边笑嘻嘻地说:
“谁叫你这个死人头不上来,我一个人多没意思!”
“很好!那我就让你先尝尝老子的意思!”延虎说着几乎狂怒到了极点,他的钢刀不再有条不紊,而是,眉毛胡子一把抓、一刀砍,几乎到了佛挡杀佛人挡杀人的疯狂境地了!纵算挡住他的是一堵墙壁,他也毫不犹疑一刀砍去;也还真别说,威力着实大得惊人,轰隆一声,墙壁也应声倒坍,不仅如此,一颗小树,一方盆栽,一条柱子,一排竹子,这一切,只要遇上他的钢刀,无不以声而断、而碎、而倒!
“咦!延大虫,你莫不是发疯了么!”吴双继续边打边说,“你怎么将徐太师的花瓶、柱子砍断了,难道你跟这些东西也有冤仇吗?唉!你真是一个鬼人哩!”
这一下,延虎彻底狂怒了,他嘶吼一声说:
“去死吧!你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