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是白浅浅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嫉妒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一直瞧不起的废物!
这简直快让白浅浅给气疯了!
欧阳胜天本是气得难以容忍,但这一刻,他却开不了口。
原本想上台去质问白萧萧的话,硬生生被吞没在了腹中。
只是因为凤舞台上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仿若将凤舞台上的一切完全隔绝,不是他们这等卑贱之人可以碰触的境界。
身为城主府世子,比才华,比出身,比相貌,欧阳胜天自认从不怂过谁,输过谁。
然而在这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面前,欧阳胜天竟从心底产生了一股臣服感,不可违背。
不只是欧阳胜天,其他人亦是如此。
“这位公子,你这个时候上台来,可是想要挑战我?”
反倒是李飞羽这一番话,撕破了这整个寂静的场面。
只见李飞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饶有兴致道:“那么便吟诗吧,我很期待呢!”
夜九辰终于舍得将眸光从白萧萧身上移开,冷冷瞥了一眼李飞羽。
饶是李飞羽,脸色都微微一沉。
从那道眸光之中,李飞羽只感觉到了一股深不可测的寒意,仿若将他整个人推入千年寒池之中,不停冰封,寒意刺骨。
南诏夜王夜九辰,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不过这样才好!
薛夫子这才堪堪回过神来,牙齿都在打颤着,可身为这次吟诗会的裁判,他不得不开口:“是啊……这位公子,如若……”
“肠断春江欲尽头,杖立徐步立芳洲。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
不等薛夫子说完,夜九辰便直接开口。
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仿若玉石相碰,清脆鸣啼,撩动人心弦的波动。
不知在场有多少女子听了后,芳心暗动,看着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整个人都要沉浸在这嗓音之中,随风去,逐水流。
原来这个世界上竟存有这般奇男子,不凭容貌,不凭身份,只是用着这种“奇妙”的声音,便足以让女子为之疯狂,倾绝一生,非他不嫁!
到底这公子是什么来路?又得是多么冠绝天下,风华万千的女子,才能够入他的眼,配得上他?
“妙……妙啊。”
薛夫子不由脱口而出。
这首诗同李飞羽所作之诗,意境不同,却不分上下,足以称为绝唱!
若说李飞羽所作之诗“仙意荡荡”,那么夜九辰所作之诗只流露着——
“霸气孤傲”!
竟能以“桃花”来衬托出这等“霸气孤傲”,薛夫子还是生平第一见!
没想到他薛夫子活了这么多年,今日却能闻得这些年轻人作出如此美妙的诗句,真是不枉此生了。
“确实不错。”
李飞羽笑了笑:“但裁判,你也别光说个妙啊,究竟我所作之诗和这位仁兄比起来,谁胜谁负呢?毕竟这冠军人选只有一个位置呢。”
薛夫子面露难色,随即摇了摇头:“这……抱歉,老夫也判断不出来,要从你们两个人之中作出一个抉择,着实太为难老夫了。”
众人一片哗然。
就连明雅书堂的薛夫子都这么说?!这到底是有多厉害?!
“既然你做不出抉择,那么,萧萧,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