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正开始。
陆长风灵力灌注剑身,长剑挟着劲风,朝何银当头直刺,这是多福剑式起手式。这一剑没什么花样,直来直往,要说有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快。快到连剑身都看不清楚,只能听到长剑破空的声音。
“好快的剑。”考生中有人赞道。
有人附和道:“是很快,我完全看不清,想不到这黑瘦小子,竟然有两下子。”
陆长风出手的瞬间,何银也出手了,拍了一掌。他本以为可以后发先至,可没想陆长风的速度如此之快。何银是空手,双方速度差不多的话,他就吃了没兵器的亏。在他这掌打中陆长风之前,必定会被长剑刺穿,没办法,谁让你短呢,武师境是不具备隔空伤人的能力的。
何银被迫变招,撤回掌力,双掌合拢,想夹住陆长风的剑。这如果夹住了,以他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剑夺下。陆长风识得厉害,也跟着变招,改刺为横削。何银若是真想去夹住剑,那必定被砍双手。
何银再次变招,后仰避开,踢向陆长风手腕,陆长风也变,改削为刺,剑指何银大腿……
就这样,两人都是半招半招的过,没有一个人能完整使完一整招,仓促之间,已经过了好几个半招,可把旁人看的眼花缭乱。
长袍中年人讶道:“哎呀,可以啊,这小子有几分功底。不过,像他们这般半招半招的过,该怎么算呢?”
几位考官一阵沉默,是啊,这怎么算?比武不同于称斤论两,两个半斤等于一斤没问题,但比武两个半招能算一招吗?那该如何计算陆长风走了几招?
青衫老者道:“要不,也别管他们过几招了,我们一会看情况,举手表决得了。”
“我同意!”
“同意!”
“同意!”
说话间,擂台上的两人比试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陆长风自知实力跟何银差得远,所以剑走轻盈,都是只出半招便迅速变招,但攻击的都是何银周身要害。何银则是感觉有力使不出,陆长风出招变招太快,第一招之后,何银居然一次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迫防御。
何银赤手空拳,就算他最高修为是武尊境,但其肉身强度也不足以抵抗长剑带来的威胁,当陆长风全力强攻其要害的时候,何银只能防御。期间何银几次想以守待攻,夺掉对方兵器。但陆长风极其狡猾,见势不妙就变招,根本不给何银硬碰硬的机会。
旁观的考生指指点点:“这小子还行啊,能跟何银师兄打这么长时间。”
“切,何银让着他罢了,你没看何银都是防守吗?我敢保证,何银一旦还手,这小子会立马被打趴。”“还说没有黑幕,何银这明显放水还看不出来吗?”
“嘘,别瞎说,要真是有黑幕,都打了这么久了,考官也没让这小子通过啊!”
事实上,考官们倒也没想有意为难陆长风。打这么久,是应该让他通过了,之所以没叫停,是因为他们也看入迷了。
一个黑衣考官饶有兴趣地道:“看不出来,这小子居然能跟何银打这么久,何银似乎被克制住了。看来这届新生藏龙卧虎啊!”
“这小子不过是仗着手中有剑,投机取巧罢了。你看他都是只出半招,力道又极差,也不敢跟何银硬碰硬。张超师兄,你太高看他了吧。”一个胖胖的考官不屑地道。
张超正色道:“你都说了他力道差,那还硬碰硬?江永林,如果你是他,你该如何打?”
江永林脸现尴尬之色,假装咳嗽一声,吞吐道:“这……这……好像也只能这么打……这小子倒懂得取巧。”
没错,只能这么打。面对一个灵力修为跟自己持平,但肉身强度比自己高出太多的对手,最忌讳地便是硬碰硬,必须抢攻,而且不能给对手还手的机会。以何银的实力,他如果还手,那陆长风只能防守,而防守不可避免会正面迎上,那陆长风一个照面就会被打飞。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两人却打的很投入。陆长风是不敢泄气,他一旦慢下来,何银必会反击,其实他也暗自叫苦不迭。这般抢攻,很费灵力,时间一久便难以支撑。陆长风心里早把看台上这几个考官的先人问候了好几遍。娘的,打了这么久也不叫停,真想让哥们累死在这。
何银则是另一种心态,起先他被陆长风连续的阴招搞得很生气,想教训下这小子。可打了一会,他反而对陆长风这打法有了些兴趣,这小子虽然力道奇差,但奇招妙法层出不穷。何银也就不急,见招拆招,将陆长风的攻势一一化解。这就好比一个高手和孩童下棋,高手让小孩几先,本来也稳操胜券,但下了一会之后发现这小孩也挺厉害的,有几分聪明劲,就会不由自主地投入,跟小孩认真起来。
实力巨大差距,陆长风始终奈何不了何银。百余招过后,陆长风灵力不济,感觉浑身都要被抽空,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何银也感觉到了陆长风力竭,这时候他如果要反击,可谓易如反掌。但此时他对陆长风有了几分怜悯之心,放弃了反击,依旧是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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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风心底骂娘:“一群老东西,你们倒是叫停啊!”考场规矩,考官没叫停,考生只能一直打下去。直娘贼,也不知这谁定的规矩。
长袍中年人道:“这小子剑法多变,打了这么久都不重复的,就是软绵绵的。”
张超道:“这剑法虽然稀松平常,破绽也不少,但胜在轻盈灵动,倒是挺适合这小子的。”
“哼,一个投机取巧之辈而已。”江永林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