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谢府在当地可谓是有头有脸,家喻户晓,平日里还会在城外施粥赈济,所做的善事大伙儿都看在眼里。
还有不少高门贵府因想攀上谢府,家中有未出阁的闺女的,都有心把女儿往谢小少爷后院里送,与谢府成为亲家。
奈何谢府小少爷常年不在府中,鲜少有机会寻着他,听闻今年回来了,还未将女儿送进去,他便是成了亲,那些人又不甘心自己的女儿做妾,便只能作罢,另寻了他处。
谁也不会想到,谢夫人和这个谢小少爷竟是狼妖。
“真是恐怖,我居然与两头狼妖共处了这么多年。”
“我还在谢府胭脂铺买了不少胭脂,用了不会烂脸罢?”
“我昨日还在他们酒楼吃了饭,里头不会下了毒罢?”
“……”
“谢靖绥可知他二人身份?”
“定是知晓的,妻子是妖不知也在情理之中,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种难道还不清楚吗?”
谢夫人与谢山逢是狼妖一事迅速传遍白棠城,人人都知道了二人身份,便是有人带头商讨如何将二人抓起来。
而与此同时,夜晚已悄然来临。
地又开始震动,蛇妖又再次出没。
于是群起而乱之,自顾不暇,一心只想着如何活命。
裴府乱做一团,残的残,死的死,逃的逃,沈燮驾马甩下姜妤独自逃出府。
今日有一和尚来寻他,说戌时会在南门等他,届时会为他开了结界送他出去。
只要他赶到西门,他活着离开白棠城,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待他回了京,他一定要将沈玦罄竹难书的罪行昭示天下,皇位最终还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西城人烟稀少,马奔走在冷清的街中一路畅通无阻,沈燮心道那僧人倒是聪明,为他选了这么条人少的路。
却不及到达南门,忽听利器破空的声响,敏觉抬头,只见一人影从屋顶上跃下,顷刻间到达眼前,弯刀自掌间劈出,险些取了他的人头。
沈燮翻身落下马,从腰间取出佩剑,怒呵:“来者何人,你敢伤我,可知我是何人?”
话落,已是同对方过了一招。
此人内力并不深,出手却是极快极稳,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沈燮便落了下风,这时又后悔出来得急,没有带侍卫在身边,让这人占了上风。
不多时,沈燮身上已多了几处伤,不宜再战下去,他竭力脱身上马要走,那人如恶鬼索命般纠缠不休,又追了上来。
沈燮回头看了眼,甩了马一鞭,厉声问:“你究竟是何人?是谁指使你来取我性命的?”
他心脏怦怦敲击着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