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师子的话,说的越是文雅,就越让掌柜的感到难过。
道貌岸然假正经,虚情假意胜小人,我呸!
“对了公子,先前官差临走的时候,吩咐小人转告公子一声,叫您赶明个儿抽空去一趟衙门里,说是要向您核实一下情况。”
向我核实情况?
什么情况这是?
我丢失了东西,你们不去抓贼,反而寻我作甚?
哇咔咔!
什么时候官差对于这等小事儿是如此的上心了?没听说过呀!
我呸!怎么学那无良王爷,‘哇咔咔’的鬼叫起来,我……
段师子茫然的目送掌柜出去,身体感觉到异常疲惫。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秋香,秋香,你到底是谁家的小娘子……
幽暗的烛火下,一个衙役,一个兵丁,两个乞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路人,可是他们四个人,还就偏偏坐在了一起,正喝酒吃肉呢。
“虎哥,那小子今天还没去衙门里头找你吗?”
“嗯,没有!他喵的,害得老子在衙门里,白白等了他两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不应该呀!这年头还有不惧官差的主?”
说这话的人,若是段师子能够看见,他一定能够认得出来,因为此人正是在城门口处,踮着脚后跟,一心想要一头钻进褡裢里的人。
这时,其中一名乞丐,放下手中的酒碗插话道:
“强哥说的对,这年头哪有不怕官差的人,他一小老百姓,难道就不怕麻烦上身吗?”
此人说完,捧起一旁的酒坛,再度给大家把酒倒满,然后便坐了回去,自顾自的啃起鸡屁股来。
“三儿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你们说,他是不是就是因为害怕麻烦缠身,所以才没敢到衙门里的?”
虎哥一开口,便找到了问题之所在,令大家茅塞顿开。
“对呀!一定是这样的!他喵的,我们他喵都给闹岔否啦!”负责收过路费的强哥,猛然一拍大腿,大声说道:
“以往城中的那些个百姓,我们之所以能够做到随叫随到,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咱本地人,他们的家业都在这幽州城中,他们惧怕我等的手段,自然不敢做那阴奉阳违之事。可是这小子他喵的他是个外地人呐,他不知道你我的厉害呀!心中无所畏惧,自然无畏无惧,不将你我放在眼里,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他奶奶的,搞不好,这小子明日一早就会离开这幽州城了,到时候,我们上哪里去找他去?唉,可惜了,满满一褡裢的铜钱呐,足够咱们兄弟好吃好喝大半年的了。”
强哥的话,引得虎哥一阵冷哼,“哼!这就想走?门都没有。哥哥我把话搁在这里,他若不把钱给咱爷们撂下,就算是想死,咱们爷们也有的是手段,把他从阎王爷那给揪回来。”
虎哥话未把话说完,便转头看向正在啃食鸡屁股的三愣子,开口吩咐道:
“先都别吃了,你们两个回去准备一下。今夜子时,你们俩再去一趟客栈,想办法把那小子引到街面上来,咱爷们给他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请君入瓮!艹,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他一个外地来的野小子!”
被亲人惦记是一种幸福,但是被恶人惦记上,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财色本身不是恶,只是因为有人不择手段的想要占为己有,便成了恶的根源。
陈圆圆是因为人长得漂亮,所以便成了红颜祸水,而段师子是因为有钱,所以便招惹下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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