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老檀木架子上一排排整齐的,陈列着陆家历代先祖的牌位。
“星宝,跟爹地一起给祖宗们磕头。”
男人手中握着三支香,长腿缓缓弯下,身姿笔挺的跪了下来。
眼帘微垂,薄唇轻抿,轮廓俊美的面庞略显庄严凝重。
星宝虽然年纪少,却也有样学样,神色凛然的跪在了男人身旁,小小的背影,如同他父亲一般笔挺英伟。
“南音……”男人低低唤了一声,“你是陆家媳妇,也要跪。”
于是南音也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一家三口一同给祖宗上香。
温美仪在一旁冷冷看去,忍不住翻了翻眼皮,刻薄寡恩的老脸被气得了猪肝紫色。
还没处决陆景昆,这一家子倒是先认祖归宗了。
也没问过身为长辈的她,这是彻底不把她这位祖母放在眼中了。
很好,如此不讲亲缘感情,也别怪她一会儿出手不留情面。
一定三口给祖宗们上完香、磕了头,便站起身来,刚好此时夜雨也将陆景昆押了过来。
温美仪让手下的人把北境庄园里的各种重刑,给陆景昆用了个遍,人已经被折磨得只吊着一口气了。
夜雨几人几乎是将陆景昆抬过来的。
来到祠堂,只能把人往地上扔。
只见一团烂泥般瘫软的黑乎乎的东西,匍匐在地,因疼痛而不停的扭动着。
陆景昆全身,衣不遮体,伤痕纵横,鲜血横流,甚至能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腐败得长了蛆虫。
惨不忍睹到根本看不出他本来的模样。
南音看到眼前的景象,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抽搐,跑到一边干呕去了。
“夫人,没事吧。”温仪贴心的端来茶水,给南音压了压。
陆予寒英眉微拧,他对待战俘都没如此残忍过。
“谁做的?”男人冷声质问。